“老太太,今儿一切都好好的,后来我不小心打翻了一盏什锦蜜羹,就回去换衣裳了,后来的事情,我也是听四妹妹说的。她说二姐姐喝醉了,耍酒疯,宴席也散了,所以我们两个就在湖边的假山那里玩了一会。” “你撒谎!”二夫人突然喝到:“你为什么会打翻什锦蜜羹?你是故意的!陷害珠姐儿的就是你。好你个黑心烂肝的小贱货,我给你吃给你喝,你居然狼心狗肺害了珠姐儿,我真是瞎了眼,才对你这么好。” 二夫人越想越觉得事实就是如此,她猩红着双眼瞪着顾重芝,一把抓过顾重芝的头发,兜头兜脸就是一顿打。 “我没有,我没有!”顾重芝并不反抗,却也不像从前那样逆来顺受,她一边躲一边喊:“我没有,是二姐姐自己做了不好的事情,母亲你为什么不去打她,却总是打我?” “好啊,居然敢犟嘴!”二夫人越发怒火中烧,抓着顾重芝的头发不松,下手却更加用力。 那凶横的模样,狰狞的表情,令屋子里的丫鬟婆子们纷纷侧目。 葛老夫人也看不下去了,她怒喝一声:“够了!看看你这个样子,哪里还有半点大家闺秀的气度?你还嫌事情不够乱?是二丫头行为不检点,你打三丫头做什么,不是你肚子里爬出来的,你就这般恶毒地对待吗?” “老太太!”二夫人惊愕地瞪着葛老夫人,自己从前不管怎么样虐待顾重芝,老太太都从未过问过,没想到今天却骂自己恶毒。 她又惊又怒地吼道:“这贱蹄子陷害珠姐儿,其心可诛,打她算什么,就是弄死她,也难消我心头之恨!” “三妹妹没错!”顾重华终于看不下去了,她义愤填膺地指责道:“是二妹妹欺负三妹妹,把她当丫鬟一样使唤,不让她吃饭,只让她斟酒,还故意把什锦蜜羹泼到三妹妹身上。我亲眼看着的,其他小姐们也都看见了。二婶婶,你不去打二妹妹,却来打三妹妹,这又是哪门子的道理?” “好哇,好哇!”二夫人跳脚道:“大小姐,我打骂我的女儿,你一个隔了房的晚辈也来教训我,这算是什么道理?老太太,我们顾家还有没有王法了?” 二夫人准备拿这件事情混淆视听,把顾重珠的事情揭过去。 可没想到的是,帘子一掀,苏嬷嬷快步走了进来:“老太太,都查清楚了。” 葛老夫人沉声道:“说!到底怎么回事?” “费家表少爷说,是我们家二小姐让他来的,还说二小姐让他扮成小厮在厢房里等着的。” “你胡说!”二夫人声音尖锐高亢,指着苏嬷嬷道:“珠姐儿不可能这么做!你到底收了谁的钱跟着那些人一起陷害珠姐儿。苏嬷嬷,你好大的胆子!” “二夫人,您这是什么话?”苏嬷嬷也不高兴了:“我是老太太的人,您究竟是怀疑我还是怀疑老太太?” 这话文的犀利,二夫人这才意识到眼前这个人可不是一般的仆妇的。她就像被人掐住脖子的鸡一样生生地把嚎叫卡在了嗓子里。 “老太太,儿媳不是这个意思!” 葛老夫人冷冷地瞥了她一眼,然后道:“苏嬷嬷,你继续说,费世荣还说什么了。” “是。”苏嬷嬷道:“费表少爷说,他并不知道二小姐叫他过来做什么。” 费世荣在被绑的那一瞬间就知道自己是讨不到好了,他决定把事情全部推倒顾重珠身上,自己装作不知情。所以,不管苏嬷嬷怎么问,他就是一口咬定是顾重珠请他来的。 二夫人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说:“一定是有人借了珠姐儿的名义叫世荣来的,如果真有私情,事先岂不约好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