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想过没有,如果你把赵姑娘纳为妾室,赵姑娘以后还怎么追求自己的幸福?一个女人,她求的并不是一个辟护之所,她求的是夫君的疼爱,是儿女双全,是合家圆满。她若做了你的妾室,以后这些全部跟她无缘。你忍心眼睁睁看着赵姑娘孤苦伶仃一个人吗?赵大叔在天之灵一定不会愿意看着他的女儿形影孤单,只身一人的。” “这……”郝邵阳错愕地望着顾重阳,手足无措:“可这是师姐的意思啊,她说她如今只有一个人,所以希望有个辟护之所,再无所求……” “赵姑娘说的,你就答应是吗?”看着他迷茫的样子,顾重阳只觉得心里很痛:“你有没有想过,赵姑娘心里有喜欢的人,该怎么办?” “这就更简单了,如果师姐有了喜欢的人,那我就让师姐跟那个人在一起啊,这样不就解决问题了吗?” “可赵姑娘喜欢的是你!” 顾重阳大声的质问他:“那你要如何?你该怎么办?为了让赵姑娘幸福就与她双宿双飞吗?” 郝邵阳如遭雷击,像被人当头棒喝一样,一下子呆住了。 过了好久,他才幡然醒悟,他走上前来,神色慌张道:“不会的,重阳,师姐不会喜欢我,与我双宿双飞的人只有你!” 他究竟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在自欺欺人! “郝邵阳!”顾重阳突然推开他:“我不同意,我不同意赵姑娘进门,我的丈夫只能有我一个人,再不许有别人,哪怕只是名分上的,都不可以。我不许赵姑娘家进门,我不答应。我跟赵梦兰,你只能选一个!” 郝邵阳伸出来拉顾重阳的手突然就僵在了半空。 “重阳,你真的不答应吗?”郝邵阳双手插入发中,十分痛苦:“那年我跟姚俊彦去剿匪,姚俊彦被抓,匪徒让我回去拿赎金,你知道我是怎么做的吗?” “我没有走,我选择留下来做人质,让姚俊彦回去。我这么做,不是因为我有多高尚,而是我宁愿自己有危险,也不希望身边的人受伤。” 郝邵阳站起来,眼眶湿润,声音哽咽道:“我答应过师父会照顾师姐,我不能食言。哪怕我心里再苦再痛,我都要保护好师姐,不能让她受伤害。” 顾重阳死死地抓着衣裙,痛苦地闭上了双眼。 所以,你就可以对我食言,所以,你就可以让我受伤害,是吗? “不是我不爱你。”郝邵阳控制不住自己,眼泪唰唰留下来,声音支离破碎,抖得不成样子:“是因为我把你跟我看做一体,你就是我,委屈你就是委屈我自己。” “重阳!”郝邵阳大哭出声,走上前来抱住顾重阳:“你不要逼我,你答应我好不好?” 顾重阳低着头,没有回答。 郝邵阳说的每一句都像一根针,刺得她心疼。 有很多个瞬间她都想点头,可每一次要点头的时候,她都觉得异常艰难,像被人扼住喉咙一样,呼吸都不能进行了。 鱼与熊掌不能兼得。 今天郝邵阳为了给赵梦兰一个安身之所纳她进门,明天就可以为了给赵梦兰一个依靠跟她生孩子……天长地久,日日消磨,她不想自己与郝邵阳的情爱在摩擦中消失殆尽,最后相看生厌,互相憎恨。她更不想自己变成上一世的样子,所求的只有丈夫的垂怜,没有自由,没有自我。 那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