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在他眼前摆了下:“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 庄袭轻抚额头,晃了晃脑袋:“我好像有点发热。” 左缨一惊:“怎么会发热?”哪怕现在逐渐出现了不少药物,但生病还是一件很严重、很让人担心的事,她也顾不得触碰不触碰了,抬手摸了摸庄袭的额头,果然挺烫的。 “你发烧了,吃过药了吗?”她立即从个人背包里拿退烧药,一边问:“是着凉了?还是在副本里淋了雨什么的?还是……” 她突然停住动作:“你身上的鞭伤愈合了吗?” 庄袭慢慢眨了眨眼,眼神无辜又茫然。 简直就像烧糊涂了。 怪不得脸色这么差,并且从刚才起就眼神直直的傻傻的。 “你……”左缨看了看他身上,衣服穿得结结实实的,她也看不到鞭伤。 她四下找了找,杨庆不在,哦,他刚才出去兜风去了,骑着她的自行车,说是要享受一下久违的飙车乐趣。 左缨拉着庄袭的手臂,把他拉到他的安全屋前的座椅下坐下,把黄色的退烧药丸倒到他手里,又拿了瓶矿泉水,双手捂着迅速加热到温热的程度,拧开盖子给他:“先吃药,你身上的伤有继续上药吗?” 庄袭听话地服用了药丸,抿了抿沾了水的嘴唇,似乎是清醒了一点,他语气略带心虚地说:“那副本里不能开背包。” 那就是没上药喽? 整整两天没上药,伤口能长得好吗? “你不是还有个有治疗作用的戒指吗?” “戒指也不能用。” 那你还一头扎进那副本里?受伤的时候就该好好养伤,因为你不能确定你将要去的副本有什么限制。 左缨无语:“那你别坐着啊,快去上药。” 庄袭没动弹,只是抬头看着她。 左缨……又来,看她干嘛?不过和刚才直勾勾的眼神相比,现在的就软和多了,像一只软毛小动物,就是有点傻。 左缨的语气也不由自主放软了些:“杨庆不在,我找别人帮你上?你和谁比较熟悉?” 庄袭就垂下眼帘,一言不发,默默地站起来往屋里走,左缨怔住,这慢腾腾的沉默背影,怎么看起来这么可怜落寞呢? 一定是她看错了。 她在椅子上坐下,心想这么大个人,上个药不至于弄不好吧?但另一个声音说,他背上还有伤呢,没人帮忙肯定不方便,而且他还发烧了呢,又伤又病,更需要帮助啊。 左缨撑着脸颊,一手在下唇上无意识地抠抠抠,心里做着斗争,她回头看了看虚掩的门,眼里闪现刚才他垂下眼时那长长的睫毛,还有脸上不容忽视的失落。 哎呀,受个伤发个烧而已,怎么感觉一下子就脆弱了呢?一定是因为长得太好看,美人受累和一个糙汉子流血流汗,那肯定是完全不同的视觉效果啊。 但是她心里怎么就这么放不下呢?简直像做了见死不救的坏事一样。 最终她还是站了起来,走到门口:“庄袭,需要帮忙吗?” 没有应答,她说:“我进来了啊。” 她推开门。 庄袭的安全屋里摆设很齐全,但也很简单,颜色很单一,不像她,被子枕头什么的喜欢用暖色调,墙上有挂钩挂衣服,桌上还有杯子、花瓶什么的,还有毛茸茸的室内拖鞋和抱枕,她喜欢尽可能把住处弄得温馨舒适。 在庄袭这被子都是黑灰色的,多余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