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 谢桥与明秀并未走远,听到婢女的叫喊声,两人面面相觑,快步往回走。 明秀看到池塘中央位置漂浮的衣袍,极为的熟悉,当即跳下去救人! 家仆也闻讯赶来,一同将人给拖上岸。 待瞧清楚是谁后,众人心中大惊:“快——快去知会二夫人。” “死……死了!”另外一个家仆探了鼻息后,吓得跌坐在地上。 谢桥看着面色灰白,没有一丝人气的容生,当即给他诊脉,已经没有呼吸且心跳骤停。立即跪坐在地上,双手交叉按压容生的胸口给他做心肺复苏急救。 容生口中吐出污水。 紧接着一手抬起容生颈部,另一手压他前额,使头后仰,气道开放。拇指轻牵下唇,让他的口微微张开做人工呼吸。 按照比例反复几次。 柳氏焦急的赶来,看着谢桥对她儿子做着有悖礼法,惊世骇俗的事情。冲上来一把将她推开:“你在干什么!” 家仆、婢女早已被谢桥的做法给惊住,被柳氏愤怒的质问声拉回心神。 谢桥没有回答柳氏,确定容生脉搏渐渐强烈,松了一口气。可见到容生还是昏迷不醒,神色凝重的说道:“幸好救治及时,命算捡回来。但是他落水有段时间,怕伤到他的大脑,不知什么时候醒过来。”在一般情况下,人体神经细胞和大脑细胞缺氧时间超过四分钟,就会造成不可逆死亡。 救回容生一条命,她还是担忧他损伤神经系统,成为植物人。 看着抱着容生哭得伤心欲绝的柳氏,谢桥眸子里闪过一抹暗芒。容生是这一辈的佼佼者,倾注柳氏与辅国公的希望。若是成为植物人,或者留下后遗症,恐怕都承受不住。 只怕柳氏会发疯似的不顾一切要报复。 报复? 谢桥浑身一个激灵,就听见柳氏厉声问道:“是谁!究竟是谁要害我儿!” 发现容生的婢女水芹被吓得惊魂不定,听到柳氏的话,嗓音颤抖的说道:“奴婢给谢姑娘送点心,来这里的时候恰好瞧见谢姑娘带着她的婢女匆匆离开。原是要追上去问谢姑娘这点心要不要送到重华楼,错眼下瞧见荷塘里飘着一个人……” 明秀拧干裙子上的水,冷笑道:“你的意思是我与小姐害了二少爷?若当真是我们,为何听到你的呼救声下水救人?若没有我家小姐,等你们的人来,他早死了!” 柳氏并没有糊涂,眼神一冷,看得水芹不寒而栗,哆嗦着说道:“奴婢没有撒谎。” 一同下水救人的家仆说道:“并未到赏荷的节气,碧荷亭极为冷清,平素没有人来。奴才这几日修缮凉亭的琉璃瓦,除了路过的下人倒不见主子来这里。” 言外之意,除了谢桥,没有其他人来。 所以,凶手只有她! 柳氏面色森冷,狠狠瞪着谢桥,分明是信了家仆的话:“我儿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杀她?枉费我处处维护你!” “如你所言,我与二少爷无冤无仇,为何要害他?”谢桥反问。 柳氏一愣,双目因极度的愤怒而布满血色,冷声笑道:“为何?好一个为何!你回府是来报仇的吧?是了!一岁的奶娃娃如何走出辅国公府的大门?这骗鬼的话谁会信?害你母女两的住在东院,与我们南院有什么关系?柿子捡着软的捏,你是瞧着我们母子好拿捏,这才先从我们下手!”抱着冷冰冰的容生,柳氏已经失去尚存的理智。 谢桥嘴角微抿,对柳氏的愤怒全然不在意,不紧不慢的指着容生道:“二夫人还是快些给他保暖为好。”顿了顿,又道:“他嘴里并没有泥沙,显然不是清醒的状态下被人推进荷塘。大约也是因为昏迷下落水,他没有挣扎的能力,这才很快的漂浮上来,没有沉在水底。他脖子上有淤痕,是被人偷袭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