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抚着她的背:“母亲,您怎么了?可要请府医?”眼角朝外一瞥,欢喜道:“姑奶奶来了!” 朱氏激动的站起身,朝外张望去。 谢桥抬眼望去,只见众人拥着身着桃红撒花锦裙的容秋,粉光脂艳,端端正正的走来。 一进屋,容秋跪在地上拜了数拜请罪,泪水流淌下来,问朱氏安:“母亲,女儿不孝,远嫁南陵未曾在您跟前尽孝,还劳您为女儿、女婿操劳。” 朱氏眼中含泪,忙说:“曹嬷嬷,快些扶秋儿起来,别跪着了,坐罢!” 容秋破涕为笑道:“好在这次回京常住,不回南陵。”扶着朱氏一同坐在炕上。 朱氏问道:“殷姐儿、浒哥儿怎的不见同你一起来?” 容秋道:“老爷进京述职,我先随他一道来,将宅子置办好,再将他们接过来。免得咱们一大家子挤进府里头,没得给母亲打嘴。只当我们是穷亲戚,回娘家打秋风。”似想起这些年的辛酸,容秋眼眶渐渐湿润。 她被朱氏娇宠大,眼珠儿似的护着,京中世家弟子,皆不入眼,只看中那身份显贵之人。只是,后来出了意外,不得已随意挑拣个人嫁了。远在南陵日子也过得去,到底念着京中繁华,便使母亲周旋,将夫婿调回京中。 如今,总算是熬出头了! 朱氏苦笑,只有容秋还以为辅国公府有往日里的威风,却不知渐渐衰败:“你几位哥哥不过是赖着祖上的虚名,做个没实权儿的官儿。只名头上好听些罢了,不过是剩下旧日的空架子。谁人家中没有穷亲戚?就连那皇家也有罢?何况你是我女儿,谁敢乱嚼舌根?” 容秋脸上的笑容僵滞,她哪真的是哭穷?不过是随口一说罢了。她母亲倒是没有眼力见,竟顺着她的话说,莫不是真当她是个穷的? 心中颇不是滋味儿。 “如此我便在家中住下。”容秋淡扫一眼众人,目光落在谢桥的身上。 邓氏忙说道:“姑奶奶,这位便是华姐儿。” 容秋脸上的笑容渐渐敛去,眸子里泛着冷意,露出一脸嫌恶来:“高嬷嬷呢?” 邓氏睨了眼谢桥,笑道:“高嬷嬷教导华姐儿规矩,她该是在重华楼里。”皱了皱眉,惊讶道:“不应该啊,高嬷嬷素来与姑奶奶亲厚,理该出来迎接。” 谢桥展颜一笑,笑容清冽宛若甘泉:“三婶娘记错了吧?高嬷嬷并未教导我一日规矩,常来福寿堂替老夫人解乏。只是近来,倒是与您走的亲近,我也好长一段时日没有见到她。” 从高嬷嬷与邓氏联手帮助太子设计她,再也没有回过重华楼。 未料到,时至今日,邓氏将她拿来做筏子。 “华姐儿当真是生得一张好利嘴,死的都能说成活的,三言两语便将大嫂关进家庙中。我何时与高嬷嬷走的近了?你莫要拿我做筏子!”邓氏眉头一挑,满面怒色。 “高嬷嬷在何处?”容秋柳眉倒竖,面染薄怒:“我只知高嬷嬷给你做教养嬷嬷,我便问你要人!”母亲之前去信,寻求她的帮助,要高嬷嬷回来做谢桥的教养嬷嬷,磋磨下又好监视她! 谢桥正欲开口,容秋冷声道:“莫要拿话搪塞我!” 闻言,容阙脸一沉:“秋儿,你是她姑母,难道侄女还不如一个奴才?” 容秋眼底寒芒一闪,冷笑道:“姑母?不敢当!她若真当我是姑母,为何不见与姝姐儿他们一道去迎我?” “姐妹们都去迎接姑母,我心想老夫人病重,便来福寿堂看顾。姑母对老夫人必定是一片赤诚孝心,不会怪罪……”谢桥起身向容秋行一个大礼赔罪:“我想左了姑母的心思,早知如此便去外头迎接。” 容秋躲闪不及,生生受了谢桥这一礼,白皙的面容霎时因怒火而涨的绯红。 这小贱蹄子,竟暗指她不孝,只顾自己脸面,不曾顾虑朱氏的病情。 “我正是敬重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