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入高门。我只是认为你是可信之人,值得我托付后半生,所以不顾一切嫁给你,可惜我错了!嫁给你,我从来没有开心,带着面具,我不再是我,太累太累。”许是真的覆水难收,关系走到尽头,沈氏将自己内心的话说出来。 “香儿,我爱你。我是做错了,但是我已经悔改。”郑远修哑声说道,原来这一桩婚事,于她来说是这样的痛苦。“你为何不早与我说?不会了,今后再也不会了,我们搬出将军府……” “是你!让我如此痛苦的人,一直都是你!你母亲,我敬重她是你的母亲,谦让她,孝敬她,与我生活的一直不是她,她如何能够伤害我?”沈氏仰头望着天空,将涌入眼眶的湿意逼回去,冷声说道:“你若当真爱我,放手罢。” “香儿……”郑远修抓握住沈香惠的手,沈氏大力的挣开,头也不回的离开。 齐氏追着郑远修出来,站在门口,将他们的对话尽数听去,看着沈氏离开的身影,冷哼一声:“远儿,这样的媳妇你还要?嫁入郑家这么痛苦,你便成全她!”心中记恨着沈氏让她颜面扫地,休了也好,眼不见为净! 郑远修望着沈氏纤瘦的身影消失在转角,满脸痛苦之色,冷声说道:“母亲,看着我妻离子散,你开心了?” 齐氏皱眉,“远儿,你说的这话是何意?” “我的事,你今后莫要再插手。否则,莫怪儿子不孝顺!”郑远修丢下这句话,大步离开,他不会和离,她就算死,也是要葬入郑家祖坟! 齐氏气得双眼发黑,紧掐着掌心的指甲齐齐断裂。 —— 屋子里,秦蓦坐在太师椅里,斟一杯茶,抬手放在谢桥手中。 漆黑的眸子,幽深地睨一眼跪在地上的纳兰清羽。 秦蓦低沉的问道:“恩师,今夜住在郡王府?” “回纳兰府。”纳兰述沉声说道:“明日要去一趟桂云村。”纳兰清羽做的事情,他这老脸无处搁,哪里好继续在郡王府住下? 纳兰清羽眼睫一颤,便听到纳兰述道:“孽障,还不快起来!” 寒梅立即搀扶着纳兰清羽起身,只见她淡蓝色的裙裾上晕染一团鲜红。 纳兰清羽只觉得这双腿不是她自己的,整个人靠在寒梅身上。 纳兰述粗浓的眉头紧蹙,看向谢桥道:“不知郡王妃能否给小女医治?” 谢桥指腹摩挲细润茶杯,闻言,侧头凝望着身旁的秦蓦,他嘴角勾勒弯弧,纵容地笑望她。放下茶杯道:“伤口崩裂,寻常大夫可以包扎。” 纳兰清羽掩不住心里的失望,爹爹开口的那一瞬,她心里闪过希翼,谢桥会念在他的情面上,会给她医治,指不定她的腿可以康复如前。 纳兰述却是听出她的弦外之意,也不强求,叹道:“改日我做东,请你们夫妻二人一同用膳。”不再自称‘为师’。 秦蓦应允下来。 纳兰述起身,秦蓦相送到门口,驻足道:“她少不更事,你莫与她一般见识,日后做错事,只管教训她。” 秦蓦淡淡‘嗯’一声。 纳兰述与纳兰清羽离开后,谢桥挑眉,揶揄道:“我不救,是不是太不给你面子?” 秦蓦斜睨她一眼,揉了揉她头顶,“高兴了?” 二人并肩往无字楼而去,谢桥踩着踩着影子,摇头道:“只怕郑远修不会甘心。”侧头,含笑道:“沈氏的和离书何时给我拿回来?” “明日我得去军营,回来再给你。”秦蓦看到沈氏与郑远修之间闹到如此地步,心中也不由反省。静静看着谢桥踮着脚尖踩着影子的身影,眉心印出几道折子,只怕她会比沈氏更决绝。 谢桥似乎窥出他心中所想,转身,面向他,退着走道:“别多想,你不是他,我也并非沈氏,不会沦落到这一地步。”踩到石子,踉跄一下,秦蓦抓着她的手臂,目光黑沉:“小心走路。” 谢桥撇嘴道:“退着走路有利于脊椎矫正。” “强词夺理。” 谢桥挑眉,一副我强词夺理,你能将我如何的模样。 秦蓦狭长漆黑的眸子静静地看着她,带着宽容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