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欲出。 兰阳也瞬间猜到,面色阴沉。端起谢桥斟的茶,放在唇边,嗅着茶水清香,冷笑道:“明日成婚,她敢来抢婚不成?我可不是泥捏的!” “你心中有数便好。”谢桥目光微微闪烁,荣亲王韬光养晦,雪珂提出要嫁给柳自清,皇上为安抚大庆,或许会同意。荣亲王断然是不会违背皇上的旨意,相反皇上透露出这一层意思,只怕荣亲王会率先为他分忧。 谢桥瞥一眼一楼,并不见柳自清的身影,“咦,你不是下去逮人了?他呢?” 兰阳手指微微收紧,她将他扔在楼下,便是知道他知晓她在三楼哪座雅间,可他却不曾上来。 男人都是这般忽冷忽热? 褚明衍如此,柳自清亦如是。 亲事他所提,如今倒像是她逼迫他而为。 “他是来会友。”顿了顿,兰阳心中烦闷,继续说道:“且看她如何想。”她的婚事,怎得就这么不顺畅?都只差临门一脚,出现事端。“他想要做驸马,飞黄腾达,我也不拦他……” 谢桥听到响动,伸手捂住兰阳的嘴。 “柳公子,郡主在里面。”外头传来小厮的声音。 兰阳惊愕的望向紧闭的门扉。 他来了! 谢桥心中暗道,只望柳自清并未听见兰阳那一番话,不然只怕心中会有旁的想法,认为兰阳对他并不上心。 “子书,堂妹她说的话,你可别放在心上。怕是你方才让美人心折,她吃醋了,口是心非。”燕王替兰阳开解的话,传进雅间。 谢桥看一眼兰阳,此刻说什么话,都于事无补,只能往好处想,柳自清不计较。 兰阳双手交握,手指绞拧,故作镇定,望着缓缓打开地雅间门,燕王自前面走进来,朝谢桥略一颔首,侧身让柳自清进来,打着圆场道:“你们二位明日便要成亲了,听哥哥一句劝,莫要闹别扭了。”转而,呵斥兰阳道:“自清的为人你信不过?方才那女子孟浪不矜持,如此轻浮,岂会入得了自清的眼?” 兰阳闻言,蓦然看向柳自清,触及他雾色沉沉的眸子,垂下头来。倏然,记起二人的初相识。 论起轻浮孟浪,她只怕比雪珂有过之无不及罢? 柳自清似乎也因燕王的话,想起当初翰林院门前,张扬如朝阳地兰阳,扬言要纳了他。嘴角隐隐含着一抹笑意,似想起什么,那么浅淡的笑痕,转瞬即逝。 谢桥可是听说过兰阳缠着柳自清,为躲避兰阳,他闭门不出的传言,如今见她心虚的模样,便知是真了。 坐在兰阳身边,凑头到她耳边低语道:“烈女怕缠郎,反之亦然,当初柳自清把被你缠的弃械投降。你觉得他冷待你,可以故技重施。” 兰阳大窘,她哪里还有那份胆量啊? 当初也不知是犯什么浑,那般轻佻,对他死缠烂打,最后又将他弃之敝履。 他眉目冷清,辨不出喜怒。 兰阳放弃了,颇有一种破罐子破摔之意,他爱咋想就咋想! 她心中本就是如此想。 “我送你回府。”柳自清微凉如冷泉的嗓音在雅间里响起,目光淡扫一眼垂头望着匣子的兰阳,静静站在门口,等着她。 谢桥推她一下,兰阳站起身,抱着匣子跟在他身后离开。 燕王见二人离开,在谢桥对面坐下。径自拿起茶杯,斟一杯茶,缓缓说道:“最近要见你一面,真不容易。” 谢桥与淮阴侯府关系匪浅,淮阴侯府嫡次女嫁给太子,而谢桥因为当初之举,救下皇后,太子却对她放下成见,过往仇怨似乎一笔勾销。而前不久秦蓦带着谢桥去庄子上,邀请不少人,他不曾收到邀请,可太子与太子妃却是去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