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桥不由庆幸,荣亲王只会吩咐人守在外面,而不会放人进来。 她无所遁形。 “王爷有命,死守这里,一只苍蝇也不许放出来!” “是!” 谢桥知道荣亲王开始定是打算搜藏书楼与飞天阁,只因秦蓦的突然到来,打破他的计划。待送亲后,定会回来仔细搜查,她得在这期间脱身。 但是院子里有人守着,秦蓦与荣亲王离开,为了避嫌,为她洗脱嫌疑。但是,兰阳出嫁,她不在的话,难免会怀疑到她的头上来! 谢桥摸着手里的瓷瓶,只剩下一点点迷药,抚上一排银针,眼底闪过冷光。 一步一步,谨慎的靠近门边。 突然,被人从后抱住,谢桥浑身的血液逆流,浑身僵硬。下一刻,提脚踩向他的脚背,身子柔韧灵活的翻转,手里的银针快速扎向他的脖子。 四目相对,谢桥眨了眨眼,秦蓦冷沉的面容映入眼里,脸上绽出一抹笑容。 手里的银针被夺去,整个人被拎起来,扛在肩上自飞天阁三楼飞跃离开。 谢桥紧紧抓着他的锦袍,闭上眼睛,不敢看。 秦蓦将她放下来,脚沾地,发软的倒在他怀里。掐着他的手,拧不动,瞪他两眼:“下回咱们可以不用扛么?头犯晕。”一跃而下,直线下降,生怕他一撒手,她砸成肉泥。 秦蓦剑眉紧蹙,冷声道:“下回再乱跑,禁足。” “你要做什么?”谢桥眉头一挑,禁足?他何时学这一套了? 今日里,她的确有欠考量,未曾留下人通知他,便跟着蜀王去往东院。若不是暗卫警觉,只怕她早已暴露行踪! 可她并不后悔,顶多明面上撕破脸。 “立夫纲。” 谢桥一怔,便被他带着去前厅送嫁。 兰阳与柳自清跪在地上给荣亲王敬茶,荣亲王训诫兰阳,抬头看见携手而来的二人,眸光微微一闪。 柳自清身着大红喜袍,眉眼间笑意点点,璀璨生辉,清冷的脸上柔和不少。干净温热的手握着兰阳柔若无骨的手,走过长长红毯,将她送进花轿。 兰阳坐在喜轿里,手里捧着冰凉的桔子,似乎也不能够冷却她手心残留的一抹余温。 他的手掌,宽大而有力,能够给她支撑起一片天。 可心中实是惶恐,他与她只见误会太多。轻轻咬着艳红的唇瓣,心中暗自下定决心,今夜里定要与他说个明白! 已经拿定主意,兰阳依旧止不住内心忐忑,如同摇晃的轿子,无法稳定下来。 “碧莲,你带吃的了么?”兰阳心里紧张,便想吃东西,何况她早就饿了。 “郡主,快到了。”碧莲的声音自轿子外传来。 兰阳长长吁一口气,沉重的凤冠压弯脖子,一身厚重的嫁衣,压得她心口发闷,她觉得这些都是累赘,紧要的应该要束腰,勒紧肚子,便不会饥饿。 轿子停下来,柳自清牵着兰阳的手,她站起身,桔子皮一骨碌滚落在地上。 柳自清脚步一顿,脸上的笑容不变,牵着她跨过火盆,往前堂而去。 喜婆脚快的一脚将桔子皮扫到轿子里,帘子垂下来,遮掩住。 围观的人看着这一幕,只当没看见,拥簇着新郎、新娘去拜堂。 兰阳心里尴尬,她将桔子皮放在一旁,大约未曾注意,桔子皮搁在宽大的裙摆上,她一起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