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小姐,容夫人在找您。”这时,一位婢女匆匆寻来。 容姝歉意地说道:“劳烦你们二位将他们带去找他们的父亲。”拉开秦逸的手,回头看一眼身后一动不动,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的秦稚,去往花厅。 “母亲——”秦逸想追上去,被婢女拉住。 秦逸挣扎着,哭喊道:“母亲,你不要走,不要走……” 婢女一人拉着秦逸的手,安抚道:“小公子,容小姐不是你的母亲,莫要乱喊,坏她的声誉。” “就是,她就是!”秦逸双腿踢蹬,涕泪横流,嗓子喊哑了。 可是,向来很心疼他们的母亲,头也不曾回。 婢女神色怪异。 秦稚抬头,水汪汪的眼睛,盯着渐行渐远地容姝,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捏成拳头。 “哥哥,她是姐姐。”秦稚拉着秦逸,往相反的方向离开。 秦逸红着脸,甩开秦稚的手:“你胡说!” 秦稚抿紧唇,颇有点老成道:“她不是父亲的妻子,所以不是我们的母亲。” 秦逸双眼通红,狠狠瞪着秦稚,仿佛他再乱说,就要揍他! “以后喊姐姐,我们不能害她。”秦稚回头看一眼空空荡荡的庑廊,去找秦隐。 秦隐不过与荣亲王寒暄几句,秦稚、秦逸便不见了,连忙去找。 陡然,看见两位婢女,将秦稚、秦逸送来。皱紧眉头,他们眼圈通红,哭了。 “发生何事?”秦隐沉声问。 婢女回道:“秦二爷,两位小公子认错人,缠着容小姐唤母亲。奴婢瞧着他们与您走散,便将人送来。” 秦隐眉头一蹙,点了点头。 婢女退下。 秦隐道:“回去后,我带你们去找母亲。” 秦逸呜呜地哭。 秦稚冷着一张小脸:“她不是我们母亲。” 秦隐面色一沉。 秦稚道:“我不要她做母亲。” 她不喜欢父亲,那就不打扰她。 秦逸猛地扑上来,一口咬在秦稚脸上,大喊着道:“你不要我要!她救你都快死了!你敢不喜欢她!” 秦稚推搡秦逸,秦逸疯了一样打秦稚,心里很害怕,害怕容姝真的不再是他们的母亲。 两个人扭打在一起。 秦隐冷眼看着,这是兄弟俩第一次打架。 为了容姝。 “住手!”秦隐低喝一声。 秦稚、秦逸到底怕秦隐,立即松开。 两个人身上都挂彩,头发散了,衣裳乱了。 秦稚脸上一道牙印。 秦逸脸上一道抓痕。 秦隐脸瞬间黑了,带着他们离开,去厢房整理。 秦逸、秦稚互相看对方不顺眼,冷哼一声,跟在秦隐身后。忽而,见到秦隐停顿脚步,眼底有着疑惑,便听到有两道声音传来,正是送他们回来的两个婢女。 “秦二爷真够不要脸,看上容小姐,不正正经经去登门提亲,让两个孩子缠着喊母亲。旁人不知晓的,还以为容小姐与他关系不清不白,败坏名声,谁还敢娶啊?” “许是登门求亲,容二老爷不答应。你看他不过一个小县令,又是鳏夫。秦家也不是当初的公侯门第,与辅国公府相比,那差的可不是一丁半点。容二老爷傻了才将正经嫡女嫁过去做继室,还带两拖油瓶。” “诶,以前好像是有婚约……” “是有这么一回事,反正京城也没办过他俩的喜事,许是当初容小姐摔断腰遭他抛弃了。” “真庆幸他眼瞎,没得糟蹋了容小姐……” 秦逸听着她们嘲笑的声音,一脸愤怒,大声说道:“你们胡说什么!不许你们说我父亲!” 两位婢女惊慌地福身,仓惶离开。 秦隐抿紧薄唇,当初觉得他是二婚,便不曾大办。京中不曾请谁,只宴请南陵同僚。 秦隐低笑一声,似讥似讽。 原来,旁人眼中,容姝屈就了。 而他不知好歹。 “你们母亲,对你们说什么了?”秦隐突然询问。 秦逸这会儿却反常,闷声不吭。 秦稚也不做声。 秦隐见他们透着古怪,不再多问。 他是知道容姝来定国将军府,便带着孩子马不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