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同去用斋饭。 “郡王妃,您要正餐,还是清粥馒头?”明秀落在僧人有人在用清粥与馒头,这一百层石阶爬上来,她并无多食欲。 谢桥笑道:“一碗米饭,一碗清粥,一碟青菜,一碟酸笋。” 明秀安排谢桥坐下,便去端斋饭。 她正对面角落里,坐着一位身披袈裟的和尚,胡须花白。手里拿着一个馒头,蘸着酱汁往嘴里送。似乎觉察到谢桥的注视,抬头往她看来,又收回视线。似乎有何不对,再次抬头望来,目光炯炯,最后放下馒头朝她走来。 谢桥皱了皱眉,摸着自己的脸。 和尚在她对面坐下,脸上的笑容算的上和蔼,手里的包袱搁在木桌子上:“施主,相识便是有缘。老衲正欲云游,不曾想碰上施主。” “大师,您有话与我说?”谢桥闻言,便知他有话要叮嘱。心下不怎得信佛,可不知为何,期待他接下来的话。 “施主印堂有一团黑气,有一劫难。”和尚叹声道:“老衲并无化解之法,施主今年留守在京,诸事小心,万莫与人为恶,或许能够避免血光之灾。” 谢桥勾唇道:“大师,以您之意,我生产不顺?” 和尚摇了摇头,念一句佛号,“天机不可泄露。” 谢桥气恼,天机不可泄露,又为何与她提一嘴? 却是将他的话听进心里去,毕竟她的来历,够匪夷所思。指不定,这世道当真有能够窥透天机之人? 谢桥心思一转,忽而开口道:“大师,您能算出我的命格?今后路途顺畅,还是坎坷多舛?” “生辰八字。” 谢桥将容华的生辰八字说出来。 和尚抚摸着花白胡须,颇有深意地笑道:“这并非施主命格,老衲道行不够,参不透。” 谢桥一怔,回过神来,和尚已经背着自己包袱离去。 突然,谢桥追上去,却不见他的踪影。 “小师傅,请问你方才可有见到背着包袱的大师?他去往何处了?”谢桥总觉得他话中有话,想要问清楚明白。他那一眼,令她心中不安,就像他看透她的来历! 小沙弥道:“您说的是无悔大师,他下山云游。” 谢桥失望,侧身让开,再问:“无悔大师何时归来?” 小沙弥道:“寻常师傅们都要两三年,无悔大师他云游四海,去参佛悟道,不知何时能归。” 谢桥点了点头。 “郡王妃,您怎得出来了?”明秀将斋饭端回来,便不见谢桥的踪影,吓一跳! “无事,我寻大师请教。”谢桥满腹心事,并无胃口,却也没有浪费,用完膳,回了禅房,脑子里重复着无悔说的几句话。 血光之灾? 莫要与人交恶? 谢桥一手捂着眼睛,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苦涩。 她仇人遍地,如何能避? 他倒说了句大实话,莫要离开京城,留在郡王府,便无人能动她分毫。 他说的那般玄乎,姑且信了。 抚摸着腹部,生产前,她便哪儿也不去了! 明秀在一旁说道:“郡王妃,刘公公来话了,皇上在此留三日。让您明日一早,一同去做早课。” 谢桥眉眼疏淡,默然点头。 —— 夜深人静。 冷风袭人,谢桥拢紧披风。 明秀絮絮叨叨:“郡王妃,夜里冷,您莫要站在窗前吹寒风,小心受凉。” 谢桥嗔道:“知道了。” 明秀嘀咕一句,总觉得她晌午去端斋饭时,出了事情。 她回来之后,谢桥便郁郁寡欢,心事重重的模样。 叩叩—— 门扉被敲响。 明秀去开门。 小沙弥道:“施主,与您一道来的施主请您去一趟竹园禅房。” 明秀正欲开口,谢桥并未合上窗子,笑道:“劳烦小师傅,能否将我换到竹园?” 小沙弥点了点头,领着二人去往竹园。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