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萧嘴角凝着一抹笑,她如此失态,定是不知如何面对他? 南宫萧心底到底是高兴,看她哭的如此伤心,心中多少不是滋味,她是为旁的男人哭。但是有生出一丝喜色,她能够在他面前展露脆弱的一面,足以将他当作朋友。 优雅的伸手,将锦帕放在她的手心里。 谢桥手指一紧,抓住锦帕,胡乱擦干净脸上的泪痕。心中尴尬,只是南宫萧方才那句话,令她猝不及防想起秦蓦,一时忍不住。宣泄后,意识到她面前的人并非秦蓦,的确不好意思。 眼睛通红,谢桥透过她对面的一面菱花铜镜里,看着她的模样,甚为……狼狈。 “抱歉,我……” “我被父亲送到军营里,比旁人多上几倍的训练强度,心中自是愤怒不平。借酒浇愁,喝醉了在数千将士面前大喊大叫,喧嚣自己的不满。”南宫萧端起茶杯,看向谢桥,“你猜最后如何收场?” 谢桥配合的被他转移注意力,摇了摇头。 “被我父亲一掌劈晕了,第二日被罚负重跑三千米,并且在全体将士面前检讨。那时候太年轻,好胜心强,也最要脸面,如此一番折腾,面子里子都丢尽了,无人不知新兵营有南宫萧这一号人物,也算是出名了。”南宫萧似乎陷进回忆里,一次次的战绩,将众人对他的嘲笑变成崇敬。如今他所在的军营,传的不再是他闹过的笑话,而是他出色的战绩。 “这世间没有什么做不成,只要有不可磨灭的意志与恒心,终能事成!”南宫萧拿起一旁小二送来蒸出的干净热帕子,递给谢桥:“敷一敷眼睛,我相信你如今遇到的困难,总会迈过去。” 谢桥拿着帕子捂着眼睛,温热的毛巾敷在眼睛上,得到很好的缓解。 小二这时将稀粥送来。 南宫萧推到她的面前,她眼睛上的红肿消退,嘴角上扬:“吃一点。” 谢桥被他这一番安慰,心里的郁气消散,端起稀粥配着酸笋、酱菜,吃了两碗粥。 “谢谢你。” 一大桌的菜,南宫萧却微动分毫:“皇上的确病重,除了心腹重臣,百官只以为是小病。当初我来大周,便是想要你联姻过去,一全了我多年心愿,二来可以给皇上治病。可惜我迟来一步,你不嫁给我,第二点也不重要了。” 谢桥看着如此多言的南宫萧,一时难以适应。他当初在京城,极为冷漠寡言,如今倒有些不像他了。 “玉凝丹,你听过么?”谢桥目光落在他修长的手指上,骨节清晰,宽大的手心布满厚茧,与秦蓦的手有几分相似,都是刀剑磨砺而出。 南宫萧视线落在窗外,语气带着几分漫不经心:“你想要玉凝丹?” 谢桥觉得南宫萧神色怪异,原本可以脱口而出的话,却卡在喉间。 “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南宫萧灼灼目光落在她的脸上,看着她因秦蓦而愁苦、难过。心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甚至下定决心。 当初他愿意放手,只因谢桥心中无他,秦蓦亦能护她周全,留在秦蓦的身边,她方能感到幸福。 如今,他似乎错了。 谢桥惊讶的看着南宫萧,说实话,他不必如此。 甚至,他如此好说话,不得不怀疑他的用心。 可玉凝丹……即便刀山火海,她也赴了! “我在余海这几日,你陪我四处走走,等事情办妥,你再随我回大庆给皇上治病。”南宫萧缓缓说来,声音低沉,可却令她无法拒绝。 若是给大庆皇帝治病,便能得到玉凝丹,有何不可? 只是,此事并不能告知秦蓦。抿紧唇瓣,心里思索着用何借口搪塞秦蓦。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