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琢磨不透秦蓦会是怎样的看法。 或许,他也如谢桥一般的想法。 “我是中赤寒毒。”玉倾阑语气平淡,清淡的目光落在秦蓦的身上,观察他的神色变化。 屋子里的气息陡变,秦蓦眸子里冷光乍现,薄唇紧抿成一线。 玉倾阑语气依旧平稳毫无起伏,继续说道:“她拿到地皇草,炼制出解药,给我服用。”话音停顿片刻,见他脸上的寒意缓解,渐有回暖的趋势,又道:“我的毒解了。” 秦蓦不觉得是什么大事,如果是他选择,也会救玉倾阑。他能够理解谢桥,玉倾阑在她心目中终究是不同。 她此举,说明他并未错看她。 秦蓦这才发现,他醒来,亦或者意识模糊,谢桥都不曾出现过。 “她人呢?”秦蓦掀开被子,修长紧实的双腿迈下床,抓起床边叠放整齐的干净衣裳穿上。朝门口走去,打算去找人。 蓝星听到动静,推门进来,见到门口的秦蓦,不由一愣,扑通跪在地上请罪:“属下有负主子命令,请主子处罚,并且请求主子安排属下今后负责情报。” 秦蓦眼中神色冷却,凝聚的风暴,终究没有爆发:“理由。” 蓝星不肯开口。 蓝玉也进来,跪在地上:“主子,属下有负您的命令,请您降罪,今后怕是无法在郡王妃身边任命,自请为卧底。” 一个两个请罪,他如何还不知发生何事? 而且,这两个都是在谢桥身边的人! “为解药?”秦蓦语气冷若寒冰,眸子里亦是毫无温度。 蓝星、蓝玉缄默不语。 呵! 秦蓦冷笑:“你们不愿留在府中,那便滚罢!” “主子——” 蓝星、蓝玉慌了,秦蓦的反应出乎他的意料。 秦蓦面色沉冷,目光凌厉的扫他们一眼,“将你们安置在郡王妃身边起,她便是你们的主子,你们需要效忠的只有她!而她做的任何决定,你们只能顺从!不听话的人,本郡王要有何用?” 蓝星、蓝玉低垂着头,他们都知道,比起谢桥,他们更忠心秦蓦罢了。 玉倾阑轻咳两声,面色极为苍白,颧骨晕染的红越发的鲜明,宽大的锦袍穿在身上,颇有些弱不胜衣之感,秦蓦方才想起他抹药时手指滚烫,皱眉道:“你回去休息。” 玉倾阑又咳了几声,肺部咳得抽痛,压一压喉间痒意,温吞道:“小师妹不见了,我安排人去找,还没有消息。” 秦蓦双目一凝,陡然看向蓝星:“你们当时在何处?” 蓝玉嘴快道:“属下无法体谅郡王妃对您的弃之不顾。对,您将属下安排在郡王妃身旁,守护她的安危。郡王妃对您一片赤诚,属下愿意忠心耿耿,以性命相护。可您才是我们正经的主子,没有那解药,您会没命!而郡王妃不顾您的安危,恕属下无法效忠她!” 秦蓦额角青筋跳动,看向蓝星。 蓝星道:“属下安排人去找了……” 秦蓦陡然出手,一道劲风击在二人胸口。 “噗呲——” 二人张口吐出一口鲜血,伴随着鲜血,一条蛊虫首尾弹动,便一动不动。 蓝星、蓝玉脸上的血色的尽褪,他们体内的蛊虫便是组织有牵连的东西。如今秦蓦逼出,便是将他们逐出。 秦蓦疾步离去,调动暗卫,撒网搜查谢桥的踪迹。 “掘地三尺,本郡王今夜要见人!否则,提头来见!” 暗卫将余海搅得天翻地覆,终于找到谢桥的踪迹,前来复命。 秦蓦身披黑面红底大氅,临风而立,手里拿着南宫萧送来的信,面色阴沉,眼底墨色翻涌,阴寒之气自骨子里渗出,浑身散发的戾气似要将夜幕给撕裂。 南宫萧! 暗卫匍匐在地上,机械般的回禀道:“主子,郡王妃在大庆驿站。” 秦蓦手背青筋狰狞,信纸在手里碾碎成末,夜风拂落在尘埃里。 纵身一跃,落在延绵不绝的屋顶,转瞬消失在夜幕中。 —— 秦蓦只来得及潜入驿站,匆匆见到谢桥的睡颜。 康绪的变动,秦蓦马不停蹄去处理。 即便如此,依旧未能逃过南宫萧的耳目。 他站在暗处,看着秦蓦的身影,稍现即逝,嘴角微微上扬。 为了谢桥的安危,他不会将人带走。 可人在他的手里,便不是你想要便能够要走! 南宫萧心情前所未有的愉快,一夜未眠,手执一壶酒,浅酌慢饮。 天光微亮,一缕熹光照射满室,镀上一层金光。 南宫萧放下酒壶,取来衣裳,去净室沐浴,换上一袭墨色常服,腰间佩戴着象牙。 神清气爽,丰姿俊逸。 南宫萧站在谢桥的门口,伸手正准备敲门,谢桥先一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