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凝摆弄着裙摆上沾染的花汁,笑容透着森寒,“我回来,就是想要夺回我失去的所有!” 容霖盯着容凝看了半晌,展颜笑道:“这才是我容霖的女儿!”随即,说一半藏一半的将计划告知她。 容凝嘴角微扬,透着一抹冷凝的笑。什么话也未说,直接带着容霖回辅国公府。 人带到,她就走了。 —— 容凝在京城里南家买的小宅子里,陪同南庭一同用膳。 她想先拜访旧友,她夫君在本家还有事没有处理妥当,便先带着孩子回京城。 方才搁下碗,婢女匆匆忙忙的进来说:“夫人,辅国公府那边来消息,您母亲住的院子失火,她与您的父亲一同被烧了。院子僻静,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火势很大,一个都没有救回来。” 容凝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她的母亲要求她将容霖带回辅国公府的时候,她就料想到这一种结局。 所以,一直犹豫不决。 再恨,都是她的父亲。 谢桥能够宽恕她,她为何便不能宽恕自己的父亲? 可到底,他是不知悔改。母亲临了不清醒了,都不忘了他,那是刻入骨头的恨。 她想,为母亲最后做一点什么。 母亲心肠不好,胸襟不宽广,对她却是尽心尽力了。 容凝盯着眼前的空碗,嘴角勾了勾,带着自嘲,大抵她心中还是记恨的,做不来谢桥的豁达。 所以,结了善缘,为她化解灾难。 容凝笑了,谢桥之于她,是善缘。 安置好南庭,容凝去处理邓氏与容霖的身后事。 邓氏用全部的家当,给了一直伺候她的人,让她在容霖进来的时候,将屋子锁死了,外头放火烧了他们。 邓氏留有遗言,让那婢女传话,不必铺张,只管将她与容霖埋了便是,就当没有这么一回事。 容凝照办了。 回来,沐浴后,换上干净舒适的袍子,躺在临窗摆放的美人榻上。容凝望着湛蓝的天空,算了算日子,容霖说的日期,明日将至! —— 郡王府。 谢桥听闻邓氏自焚的消息,容凝不声不响给埋了。 她也便不去多问,专心致志的给秦蓦研究解药。 他的味觉调理一番,初见成效。 身上的毒,只还剩一成。 谢桥挺骄傲的,“再解一次毒,你身上的余毒便清了,之后吃一些调理身子的药。” 师傅没有解的毒,她给解了,多有成就? 虽然,这中间有不少机缘在。 秦蓦正垂头在看书,闻言失笑,轻翻了一页书,“这点毒难不倒你,宗主。” 谢桥歪着头,手里拿着长巾在擦拭头发,“我接到书信,师兄要回京了。不知他可有带常乐回来?” 信中未提,只怕多半不会带回来。 心中还是很想念,期待着玉倾阑将常乐带回来。 秦蓦合上书,搁在小几上,“他回来有事处理,不会带常乐回来。”扫向谢桥,看着她脸上布满失望之色,拿过桃木梳给她梳顺长发:“事情一了,我带你去看常乐。” 谢桥颔首。 火炉子上药罐子汩汩冒着泡沫,谢桥拿着筷子搅动,端起药罐子,倒出药汁,放在秦蓦的身边,叮嘱他药冷了便快些吃了。 秦蓦嗯了一声,药冷了,端着喝了。 苦。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