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内对他服气的人,也很多。 别的不说,便是跟前这位桀骜不驯的执法老幺姜大,便也跟着他混。 由此可见一斑。 这样的人,却给排挤出去了,那双喜袍哥会,又该如何面对鬼面袍哥会这等恐怖的敌人呢? 小木匠脑子有点儿懵,而程五爷也是有些无奈:“其实吧,这件事情,从一开始就有些不对劲,我和姜大几个人琢磨了一下,感觉我们的内部,已经有了对方的人,或者选择跟他们合作了……” 小木匠问:“就像黄老七那种?” 程五爷苦笑道:“自然是要比黄老七的级别好要高的。” 小木匠揉了揉脑袋,说道:“这可怎么办啊?” 程五爷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然后说道:“其实吧,近几年来,世道不太平,江湖上也动荡不安,我与江湖上几个交好的老兄弟沟通交流,都能够感觉到,暗地里,有那么一支,又或者几支潜流在涌动。那些人兴风作浪,到处翻涌,却有藏头露尾,让人难以觉察,没想到,他们终究还是把目光,投到了这偏安一隅的西南之地来。” 小木匠这回听懂了,说道:“您是说,这幕后之人,除了鬼面袍哥会,还有别人?” 程五爷说道:“我先前说了,鬼王吴嘉庚我其实是认识的,那家伙的确很厉害,雄谋伟略,实力卓群,但性子却有些孤傲,又薄情寡性,少有人喜。而这回的手段,层层递进,连横合纵,包括联合了连云十二水寨这等势力,以及各种间法,就仿佛一张无形大网,将我等束缚——这般厉害而缜密的手段,如何可能是他的手笔呢?” 小木匠原本只是一个只懂得营造房屋、建筑的匠人,目光算不得长远。 放在以前,他很难想象自己会与程五爷这样的江湖大佬,纵论这江湖大势。 然而此刻,他却头脑清晰得很,居然能跟上了程五爷的思路:“是否请了厉害的白纸扇?” 白纸扇是洪门,以及当今青红帮的一种叫法。 大概意思,相当于古代的军师一职。 程五爷摇头,说以鬼王吴嘉庚的性格,又怎么可能完全听信于一介白纸扇? 小木匠听到这里,越发感觉到了头疼。 他原本以为,以双喜袍哥会与鬼面袍哥会的实力差距,只需要过来通知一声,让他们知晓真正的敌人是谁,到时候铁定就是风卷残云,将那帮恶人给横扫一空了去。 不曾想还没等他通知到,鬼王在今天清晨时分,就已经带着人偷袭了龙头堂,将双喜袍哥会的首脑人物给端了。 此刻双喜袍哥会乱作一团,没办法形成一个统一的指挥系统,又如何能够抵御鬼面袍哥会的进攻么? 这可怎么办? 他有些发愁,而听到程五爷的话语,越发觉得这江湖的水,当真是深不可测。 鬼面袍哥会的背后,还有其他人? 那些人,是干嘛的呢? 小木匠一头雾水,不由得想起了师父当年的交代,让他好好做工,不要掺和江湖的浑水,这话儿,当真是至理名言。 只不过现如今,他又如何能退呢? 他与程五爷又聊了几句,而这时门外有人敲门,旁边的执法老幺询问,外面那人说道:“城里派人过来了,说几位闲大爷召集各堂口、各排领头,去讲义堂议事,准备选出新的坐馆龙头来。” 执法老幺去开门,走进了一个手长脚长的精干汉子来,他瞧了这边一眼,看到了小木匠,却是低下了头去。 程五爷却挥手说道:“甘墨如我子侄一般,凡事不必回避。” 那人点头,继续说道:“来的是八排沙坪坝的小武,他跟我有点儿交情,告诉我,说城里的局势有一点复杂,这一次讲义堂议事,有点儿鸿门宴的意思,雍老大几个人似乎有些谋划,让你千万提防一些,多做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