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比如这次灾民失控之事推脱责任,不用陛下动怒,全天下百姓的唾沫星子就能淹死他。” 他喝了口太监递过来的茶水,笑道:“到时,陛下已经宽恕过他一回了,第二次忍无可忍,也算的上是情有可原吧。” 皇帝眼亮了。 可不是。 他发愁的可不就是又想要让葛州知府背锅,又不想要让别人觉得他是个昏君随便找个人背锅吗? 如此,将人交给百姓。 若是人死了,那就是百姓杀的。 若是活着,那也是他仁慈。 此法,当真是妙。 “哈哈哈哈!好!好!就这么办,爱卿,还是你聪慧。” 纪长泽也跟着笑,说出来的话都带着浓浓的奸臣味: “陛下说的哪里话,微臣也不过是想陛下之所想,急陛下之所急,为陛下分忧罢了。” “好!好!!朕就知道,你就是朕的肱股之臣啊,诶,若是朝堂上那些人都如爱卿一般,那朕也就可以安心了。” 中场休息结束,皇帝陛下再回到皇位时,就直接宣布了就按照那样的处置方式来处置葛州知府。 同时,刘大人也要快速踏上葛州赈灾。 这事也算的上是完美解决,许多朝臣虽然对纪长泽和皇帝的态度有些不满,但他们也知道这两人是什么尿性,如今能有这样的结局就算得上是不错的了,要是再不满足继续争吵,最后还不知道闹成什么样。 下朝时,大臣们走下台阶,朝着宫门走去。 “刘大人。” 一声熟悉的声音响起时,周围只要是听到这个声音的大臣都几乎是立刻竖起耳朵睁大眼睛注意起了那边动静。 纪长泽信步走来,他生的一张好相貌,不干那些曲意奉承,陷害忠良的事时,看着还真挺像那么回事,走来的每一步都有种别样的风流。 被叫住的刘大人站在原地,看着他走到自己跟前。 “纪大人,如何,还有什么要说的事?” “呵,倒不是有什么事。” 纪长泽轻笑一声,仿佛是闲聊一般道:“听闻刘大人是家中庶子,府中还未分家,刘大人一家,便挤了一个小的可怜的院子住啊。” 一旁担心纪长泽对刘大人做什么留下来的同僚听了这话顿时怒了。 整个京城谁不知道刘大人庶子出身,虽靠着自己博功名走入了朝堂,可他父亲生母走的早,嫡母靠着孝道,不让他分家出去别住,于是,刘大人明明都是个不错的大臣了,却还是要住在窄小的院子里,每个月的月银也要都孝顺给嫡母。 这也没办法,本朝以孝为先,嫡母就算不是亲生母亲,那也是嫡出母亲,在法律上来说,她甚至高出刘大人生母。 于是快四十岁的人了,还要这么被嫡母辖制。 “诶唷,只是关心了一下刘大人的家庭情况罢了,这位大人你何必用一副恨不得把本官吃了的模样看着本官呢?” 那大臣一怒:“你!” “子方。” 刘大人拦住了身旁好友,深吸一口气,望向纪长泽:“所以呢?纪大人想说什么?” “没什么,不过是今日见刘大人指着本官鼻子痛骂,想起了些许往事而已,顺着往事,便想到了二十年前刘大人便住在那小院子里,倒是没想到,二十年后,都娶妻生子了,竟还住在那。”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