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杯:“诸位这一年都辛苦了,别的话我也不说了,都在酒里了。” 老师们难得放松,也都笑着举杯。 辛苦是真的辛苦。 他们这些老师平时又要教导学生又要备课,还要负责出试卷,因为小学学生年纪小,有时候还要兼职半个保姆。 如今整个华国都在轰轰烈烈搞生产,人人都在争取进步。 许多孩子的家长每天早出晚归的工作,小孩子自然没人看管。 本来年关将近,学校应该早早放假了,但因为小孩回去了也没人照顾,学校还是开了几个假期班,一些没时间照顾孩子的家长就把孩子放在学校里。 学生放了学自然就要自己回去,以前不管一年级还是二年级,全都是自己背着妈妈缝的小书包走回家。 结果前阵子出了个人贩子拐卖小孩的新闻,老师们不放心,开了会之后索性决定规划小孩放学路线,每天由一名老师去送孩子们回家。 华国汽车都很少,就算是一个家庭里有自行车也大多是家长骑着去上班,选择学校时也不会选太远,一路走下来,两个半小时肯定是能把所有孩子送回家的。 但这也足够辛苦了。 如今终于有了假期,老师们都很放松,吃吃喝喝说说笑笑,还有人来找方鹤碰杯,大多都是感谢他帮忙代班的。 学校里老师大多都已经成家,有时候难免会遇到一些不得不去处理的事,唯有方鹤,孑身一人,没什么牵挂,也没什么琐事。 同事们找他代班,他大多都答应的痛快,哪怕他一向不怎么和人来往,在同事之间的口碑也因此一直不错。 只是没人知晓,他从前近乎是自虐的去照顾着孩子们,不光是做自己的本职工作,也是想要赎罪。 教出个那样的学生,方鹤觉得自己是有罪的。 谁能料到呢,竟然峰回路转。 因为心底一直压着的心结一扫而空,一向喜欢沉默坐在自己位置上的方鹤对敬酒来者不拒,甚至脸上的笑容都没下来过,直看的人笑他绝对有情况。 被敬了几次酒,方鹤就醉了。 他酒量是真的不行,倒不至于吐,就是整个人晕乎乎的想睡觉。 正揉了揉眉心,打算吃些菜压一压,就听见旁边的几位老师谈论起了k国新闻。 作为世界第一强国,之前又几次对华国进行了不当行为,还正在跟其他国家打仗的k国偶尔会成为老师们聊天时的谈论话题。 “我姑姑不是在k国工作吗?今年打电话回来拜年的时候说,k国出事了,他们在研究最新型战斗机的时候,战斗机被研究员开着跑了,追了一晚上,闹得是沸沸扬扬,新闻都在报道这个。” “啊?开着跑了?那研究员干什么把飞机开跑?” “还能干什么,据说是开着一路出了k国,应该是打算开回自己国家。” “那个研究员不是k国人啊?” “他要是k国人,他把自己国家的战斗机开跑干什么?我估计是什么间谍吧。” “反正最近都不太平,这不是除夕夜吗?结果我看到很多地方都出动了公安同志,尤其是机场周围,救护车消防车都在,但是也没听说里面出什么事了啊。” “反正我们再不太平,估计现在也没k国不太平。” k国几次觊觎华国,冒犯华国边境,但凡是喜欢关注国家大事的老师都不喜欢这个毫不掩饰野心的国家。 你要当老大你就当,你去强大自己啊。 结果你当老大的方式就是去打压别的国家,好让自己一直维持强大。 那这事就很恶心人了。 如今k国闹出个这么大的笑话,老师们都很喜闻乐见。 “开着战斗机跑了,这也太玄乎了吧,要不是你说新闻写了,我都不信。” “哈哈哈哈谁说不是呢,这叫什么,多行不义必自毙,那个纪长泽不也是吗?之前还天天在报纸上面发新闻,这一个多月都没信了。 我看他是惹恼了k国佬,被人家给枪毙了,活该!” 本来也是口嗨一下,结果刚骂了一句,旁边的方鹤就猛地站了起来。 他脸因为喝了酒而微红,皱着眉,一脸的愤怒:“你别这么说他!” 突然被这么呵斥的老师一愣,有点没反应过来:“我说谁了?” “纪长泽,你别那样说他。” 老师懵了一秒,脸上的表情也不好看了: “你凭什么不让我说??他可是汉奸,叛国贼!这样的人,华国人人人得而诛之,你帮他说话干什么?” “你懂什么!” 方鹤大脑里嘈杂的声音很多,扰的他无法好好思考。 但本能让他像是护崽一样的护着自己的学生:“你不要诅咒他,他肯定能平安回来的!”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