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隐带威胁。 宋佳嗓子一噎,噤了声。 君越顺势拉住夏彤的小手,微微垂眸看向她,语带笑意:“只要她愿意,看上我的脸都行。” 夏彤慌忙挣脱他的手:“你胡说什么呢!” 君越视线转向宋佳,打量了她一眼,轻嗤一声:“至于你,只有一点说对了。” “我的确,看不上脸也没有的人。” 这话一语双关,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宋佳面色顿时青红交接,分外难看。 她死死瞪了两人一眼,嘴里不知念叨了什么,转身便走。 君越只是站在门口,暗蓝色的瞳孔盯了宋佳的背影一瞬,便懒洋洋的直起身,“砰”得到一声把门关上了。 夏彤似有所感的回头,宋佳的背影已经快消失在茂盛的丛林中了。 那好像是……上山的路吧? 天色也不早了,宋佳这个时候上山干嘛? “彤啊,进来帮奶奶穿根针!”没等夏彤想明白,奶奶已经在屋里唤她。 “哎,来啦。” 夏彤应声过去。 君越倒罕见的没有贴上去,而是在原地等了一会儿。 不久,大门墙角的草丛里,探出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灰白色的老鼠谨慎的瞭望了一圈,这才溜到君越脚边,“吱吱吱”的叫起来,挥舞着爪子看起来十分激动。 君越站在原地沉默半晌,开口道:“我知道了。” 老鼠脸上露出人性化的松气神情,刚要溜走,就听君越在身后补充道:“对了,你小心点儿,别吓着她。” 老鼠:“……?” 你把话说清楚!到底是谁吓谁?! * 等到晚上,夏彤去给君越送降火茶的时候,他坐在一旁看她,突然便道:“我要走了。” 夏彤倒茶的手一顿,颇有些吃惊的看他:“你要走了?” 君越眉梢蓦地一挑:“怎么,舍不得我啊?” “谁舍不得你了!”夏彤将茶碗放下:“既然你明天要走了,今天就要喝两碗。” 君越利落的手起碗落,片刻便将两碗茶闷下肚。 夏彤在旁边睁大眼睛看他,犹疑着问:“你真不觉得苦啊?” 君越放下茶碗的手一顿,抬头眯眼看她,似笑非笑道:“你是不是……故意熬这么苦的?” 夏彤心虚的眨了眨眼睛:“没有啊!那些都是清热降火的药材,良药苦口利于身,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 当然,有些味道确实很苦就是了,平常她自己煎茶都是不放的。 似乎是怕说漏嘴,夏彤俯身从茶桌上端起碗就出去了,君越翘起唇角看她匆忙的背影,视线无意间落在一旁的茶桌上,忽的一顿。 ——褐色的茶桌上,静静躺着一颗糖。 用透明的玻璃纸包着,折射出彩虹色的光,像是个流光溢彩的梦。 君越睁着暗蓝色的瞳孔,一眨不眨的盯了半晌,似乎在确定那不是个幻觉。 半晌,他长臂一伸将糖握进手心,小心翼翼拆开糖纸。 半透明的小糖块被塞进嘴里。 君越仰躺在略显狭小的床铺上,生怕吃的太快,用舌尖抵着那颗糖,让它慢慢融化在嘴中。 酸酸甜甜的滋味儿在口中弥漫开。 他轻笑了声。 啧,草莓味儿的。 * 第二天早上,等夏彤敲开小隔间的门时,才发现君越已经走了。 奶奶惋惜的直拍大腿,说怎么就这么走了呢,也不带点儿家里的草鸡蛋,可香了呢! 君越一走,连大白鹅都扯高气扬的带着鹅群们,在院子里环视自己的‘领地’。 倒是山那边不远处的宋家,传来些不好的消息。 宋家兄妹上山时,不慎让狼给咬了。 据说是伤得不轻,现在两人都卧床在家养病呢,没两个月估计是下不了床了。 奶奶听到这消息十分纳闷儿:“广陵山从来没有过狼啊,自从那场雷暴过后,凡是凶猛些的动物都跑了……” “什么雷暴?奶奶我怎么没听你讲起过?”夏彤疑惑抬头。 奶奶摆摆手:“嗨,二十年前的事儿了,那天广陵山电闪雷鸣的,连咱家门口的老桃树都被劈死了,当时政府派了好些人来调查,说是突发性的雷暴,后来也没再发生过,也就不了了之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