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浓在洗手间待了许久,等情绪都稳定下来了,才走出来。 包厢那边外面守着不少人,她没有要回去的意思,就往相反的方向慢悠悠地走。走廊上的保镖似乎得了要监督她的命令,不管她走到哪里都有人看着她。 路与浓知道他们对她很是防备,这几天她甚至没有碰过手机电脑一类可以通讯的工具。其实她但凡能有一个机会,就能拨打那个特殊号码。那背后的人,总不可能不管她的,那样她就不会惨到这个境地。 “路小姐是想下去玩吗?”走着走着,面前突然出现一个人,路与浓抬头一看,是李承。 李承冲路与浓身后跟过来的保镖挥挥手,“我陪着路小姐,你们不用跟着了。” 两个保镖点点头,叫了声“李先生”,很乐意地停下了脚步。 “我对这里也算熟悉,路小姐想玩什么,我带你去吧。” 路与浓对李承的感官并不怎么好——不管他之前如何帮过她,只他是齐靖州的人这一点,就足够让她收回所有好感。路与浓径自往前走,头也不回,淡淡地回应道:“不用,我就随便走走。” 李承不说话,走了一段路,他突然停了下来。路与浓下意识跟着停下脚步,回头一望,后面已经看不见那些保镖的身影了,这段走廊上空空荡荡的只有她和李承两个人。 “你想干什么?”察觉到有些不对,路与浓下意识远离了两步,却见李承突然朝她身后恭敬地点了点头。 路与浓还没来得及反应,身后就突然伸来一只手,一把将她拉进了旁边的包厢。 “你是谁?!你想——”包厢里昏暗无光,路与浓被那人紧紧从身后抱住,惊呼只一半就戛然而止。沉默了两秒,她满怀愤怒地喊出一个名字—— “齐、靖、州!” “是我。”齐靖州声音有些喑哑,他将路与浓死死地抱着,俯首埋在她颈侧,“之前我——” “你闭嘴!我不想听你说话!你给我滚开!”路与浓情绪几乎失控,死命挣扎着。没法掌控的怒意让她头昏脑涨,几乎要失去理智。见挣扎不开,低头一口咬在了齐靖州手腕上,霎时间血腥味弥漫了整个口腔。 齐靖州哼都不哼一声,任由她咬,“浓浓,你听我解释好不好?”他低声下气地说,“我没有抛弃你,我只是——嗯——” 路与浓猛然加大了力道,齐靖州闷哼一声,却丝毫没有要松手的意思,他安抚道:“如果这样能让你不那么生气的话,那你咬吧。” 路与浓的眼泪倏地落了下来,一滴一滴地砸到他手上,烫得齐靖州哆嗦了一下,力道蓦然一松。 路与浓趁机挣开,反手就是一个耳光! 她恨声说:“我不想听什么解释!你给我滚!” 齐靖州又去拉她,语气小心翼翼到了极点,“先听我解释好不好?我没有骗你,我是真的只喜欢你,我和林阿漫不是那种关系——” “哈!”路与浓捂着眼睛,笑容悲凉又嘲讽,“喜欢我?只喜欢我?你不喜欢林阿漫?所以你选择去救林阿漫,让我和我肚子里的孩子一起死?你还真是深明大义!若非陈达没下手,我现在可能已经尸骨无存了!你倒是好打算,带着林阿漫来,看见我没死,就又起心思了?”说到这里她讽刺一笑,“也对,我亲耳听你说的,迷恋我的身体,喜欢我的姿色……” “浓浓!”齐靖州不愿意再听下去,上前强硬地再次将她抱进怀里,“不是这样的,我之前那是不得已的!我对你态度不冷淡一点的话,陈达肯定会拿你要挟我!按他的性格,为了恐吓我,他肯定会伤害你!可我对你表现得一点不在乎的话,即使是为了膈应我,他也会留着你的……” 路与浓闭着眼睛,在齐靖州看不到的地方露出一个冰冷悲凄的笑容。说要跟她解释,可是他的借口这样拙劣敷衍,让她怎么相信?不管他说多少,理由都是那样苍白无力,因为事实就是——他心里林阿漫比她重要得多,不可能因为她而放弃林阿漫!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