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妈妈之前不是跟你说过吗?地板不是妈妈弄脏的,是菁菁非要去那里玩,不小心弄脏的——到时候你爸爸或者别人问起,菁菁都要这样说,知道吗?”她又软下语气,“那个阿姨是个坏人,她想抢走你爸爸,要是被她成功了,以后爸爸就不要我们了,他会成为别人的爸爸,会给别人买玩具,再也不会喜欢菁菁。所以菁菁,我们不能让那女人得逞,菁菁要帮妈妈,将那个女人赶走,知道吗?” 林菁菁被吓坏了,忙不迭点头,“不能让爸爸被抢走……” …… 林阿漫和林菁菁离开没多久,齐靖州就回来了。他走进路与浓的房间,先打量了一周,又去翻了翻被子,没发现什么不对。但想到佣人禀报说林阿漫悄悄进来过,他还是没法放下心来,皱着眉头说:“去我那里睡。” 路与浓觉得他不仅行为奇怪,要求也莫名其妙,没搭理他,拿着衣服就往浴室走。 齐靖州皱着眉头,跟过去,“佣人说她今天悄悄进过你卧室,我不——小心!” 路与浓一只脚刚跨进浴室,脚下就蓦地一滑,眼见着就要摔倒,齐靖州连忙冲过去,一把揽住她腰。 浴室地板滑得根本站不住,路与浓被抱住,下意识就拽住了齐靖州胳膊。 忽然听见一声闷哼,路与浓一望,就发现齐靖州被她体重带得撞到了洗漱台边沿。 “你……”她皱眉。 齐靖州淡淡地说:“没事。”皱紧的眉头却未松开。 路与浓没再问,她松开拽着齐靖州衣服的手,扶着洗漱台,走到了能站住人的一边——这时候她已经发现是怎么回事,在浴室进门的地方,地板上被人倒了一大片洗洁精。先前是没开门,所以她没闻到味道。 今天要不是齐靖州在,她现在或许已经摔倒在地上了。结合齐靖州刚才说的话,这是谁干的,已经不需要猜测。 “林小姐的耐心好像没多少。”路与浓心脏还在狂跳,“但是我没想到她敢这样明目张胆。”她锐利的目光直视齐靖州,“这是齐先生给她的自信吗?” 齐靖州没辩解什么,他目光沉沉,道:“这种事情不会再发生。” 路与浓嗤笑一声,明显不信他的保证,“不敢奢求,只希望齐先生转告林小姐,下次的手段稍微温和一些,毕竟死了个没出生的孩子没什么,但若是要了我的命——这到底是个法治社会,杀人是要坐牢的,想必齐先生也不能确保能保住她吧?” 像是故意的一样,每次齐靖州心软的时候,路与浓都会说出惹怒他的话来。死了个没出生的孩子没什么?!她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 暗暗握了握拳,齐靖州隐忍着怒气,向她伸出手,道:“过来,我带你出去。”门口一大片洗洁精,根本没有落脚的地方。他不可能让路与浓冒险自己出去。 路与浓没搭理他,直接拿过旁边打扫的工具,埋头就开始清理。 “啧。”齐靖州皱眉,哪敢让她靠近,直接抢过她手中的东西,“我来,你过去一些。” 从浴室里出来,齐靖州拉着她就往外走,路与浓想要反抗,他说:“你能确保这房间里其他东西都没问题?” 路与浓不说话了,齐靖州说:“我明天让人进来检查一遍。现在你不能睡在这里。” 去了齐靖州房间,一反常态的,齐靖州没有抱着她睡觉,甚至睡在了床边上,中间和她隔了一大段距离。 路与浓觉得他有些不对劲,但因为不想和他说话,就没细究。 第二天一早,她醒来时齐靖州已经不在床上了。一出卧室,就听到了林阿漫的哭声。 “……真的不是我做的!靖州,你相信我!” 路与浓走下楼去,就看到齐夫人沉着脸坐在沙发上。目光紧紧盯着对面的林阿漫,而林阿漫则拽着一言不发的齐靖州的胳膊,哭得十分凄惨。 林菁菁白着小脸,站在一旁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 “不是你还能是谁?别以为我什么都没看出来!什么好朋友,当我眼睛瞎?!你不就是想爬我儿子的床吗?带着个生父不明的孩子,你也好意思!”齐夫人厉声道,“我好心留你住下,是想让你知难而退,没想到你心肠竟然这样歹毒!你以为与浓的孩子没了,你就能和我儿子在一起了?简直白日做梦!” 余光瞥见路与浓,齐夫人一下子就站了起来,面带焦急地道:“与浓你起来了?没事吧?今天有没有感觉到哪里不对劲?” 路与浓摇头,齐夫人直接走过来,将她扶过去,动作小心得让路与浓有些不自在。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