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那到底是什么照片,竟然让路与浓反应那么大? 齐靖州能够猜测出来,他以前那么在意路与浓,肯定有不少和路与浓相关的东西放在书房里,但是在他从疗养院回来之前,齐夫人不仅打点好了一切,还将他书房都动过了——他知道齐夫人肯定毁掉了一些东西,所以他的书房才会这样干净,竟然一点和路与浓有关的东西都找不出来。 可是他不知道具体是什么。 路与浓找出来的,大概是漏网之鱼——掉到墙缝里没被齐夫人发现的。 …… 路与浓左思右想。最终还是没把照片藏在房间里。 她不确定这房间有没有齐靖州布置的监控,谁知道她前一刻刚拿出来,自以为已经藏好了,下一刻会不会就被齐靖州轻轻松松地找出来?那和直接送到他手里有什么区别? 这东西她得找个机会给它销毁!决不能再留下来!更不能给齐靖州看! 她甚至想找个打火机直接给它烧了算了,但是找了一圈,也没在房间里发现名为打火机的工具,只得老老实实换了件有大口袋的衣服,将照片放进去了。 …… 齐靖州饶有兴致地隔着屏幕,看着路与浓偷偷摸摸地将那叠照片往口袋里塞,而后又不放心地在外面又套了一件外套。将那大口袋给遮掩起来。 忍不住失笑,她也不嫌热。 看她纠结地磨蹭,齐靖州有心逗一逗她,就故意去敲她的门,“该走了,还没好吗?要不要我进来帮你穿?” 里面路与浓立即大喊:“不要!” 接着没过两分钟,就自己开门出来了。脸上红扑扑的,不知道是急的还是累的。 齐靖州眼中含着笑意,俯身将她从轮椅上抱了起来。 路与浓下意识就揪住了他衣领,等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羞恼的同时,连忙将手缩回来,然后将那装着照片的口袋扯到肚子上遮挡好。 齐靖州都看在眼里,故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还问她:“口袋里装了什么?怎么那么硌人?”刚才路与浓伸手去揪他衣领的时候,不小心让照片硌到他胸膛了。 路与浓不敢看他眼睛,怕说谎被发现,口中淡定地道:“什么东西都和你没关系。” 齐靖州轻笑了一声,不问了。 …… 晚上输液,又弄到十二点,期间路与浓几度差点撑不住睡过去,挂念着口袋里的照片,一直睁着眼睛不敢闭上。 齐靖州看得好笑又心疼,“困了就先睡一会儿,我守着你。” 路与浓警惕地看他一眼,没吭声,接着眼睛睁得越发大了。 齐靖州:“……” “你是不是干了什么坏事没告诉我?”他擒住她下巴,将她脑袋偏过来,微微眯着眼睛看她。 路与浓一点都不心虚,这事要说起来。该心虚的是齐靖州才对! “我没有!” 齐靖州说:“我书房有监控。” 路与浓神色僵了一瞬,接着生气地瞪大眼睛,“你都知道了?!所以你刚才是在耍我?!”他看过监控,肯定就知道她藏着的是什么了!竟然还装作不知道,故意问她是不是做了什么!他分明就是故意的!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想看看她诚不诚实? 那可真要失望了! 路与浓扭过头去,掀起被子盖住脑袋,不搭理他了。 齐靖州吓她动到针了也没用。 齐靖州并不心急,隔着被子在她脑袋上摸了一把,“我去接个电话,马上就回来。” 接着就真的出去接电话去了。 路与浓等脚步声听不见了,才悄悄将脑袋探出来,见他真出去了,情绪不明地冷哼了一声,又小心地去看手背上的针,看了好一会儿,确定并没有歪,才松了口气,小声骂道:“……骗人。” 她又重新躺回去,将被子也拉上去,然而等了五六分钟,齐靖州都没有回来。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