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昕叹气,她对陆璟深的关心确实太少了,陆璟清是女孩,陆迟歇是幼子,总是能得到她更多的关注。陆璟深夹在中间,又向来安静,她也就下意识地忽略了这个儿子,等到意识到出了问题,想要关心人时,已经晚了。 她试图宽慰自己儿子:“你不想说便算了,不过我跟你爸都希望你也能过得轻松点,选择自己喜欢的,不要压抑自己,璟清和迟歇可以,你也一样可以。” 陆璟深轻点了点头:“我知道,谢谢。” 另边,陆父目测着前方目标距离,问给他递球杆的封肆:“年轻人,你以前玩过这个吗?” “玩过,”封肆实话实说,“我以前的雇主,大多喜欢玩高尔夫,陪他们一起玩过,不过我对这个没什么兴趣。” 陆父笑了:“多少人求都求不到一个陪我玩球的机会,就算不喜欢或者一窍不懂,在我面前装也要装作很感兴趣,你还是第一个直接跟我说,对这个没什么兴趣的。” 封肆半点不觉尴尬:“我要是骗您,那更没意思。” 陆父问他:“那你觉得我大儿子喜不喜欢玩这个?” 封肆瞥一眼场边陪他妈妈说话的陆璟深,道:“为了应酬,不喜欢也得喜欢,他一贯这样。” 陆父:“你很了解他?” “应该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吧。”封肆自信道。 这种自信却并不让人讨厌,即使陆父见多了千人千面,竟也觉得封肆颇对他胃口。 “你是飞行员?有想过改行做别的吗?” “不了吧,”封肆摇头,“我还是比较喜欢开飞机。” 他的视线再次落向陆璟深:“而且,alex应该也不会想让我改行,他不是还要在后山那边建一座小机场玩,也只有我能陪他玩了。” 陆璟深站得太高,见过太多优秀的人,他的目光不会往下看,一见钟情不等于天长地久,自己凭什么吸引他?封肆想,至少他能永远给陆璟深带来新鲜和刺激。 无论是天境之上的极光,还是急速下坠时,飙升的肾上腺素和多巴胺。 下午,他俩去了滑雪场。 在非洲那三个月,封肆带着陆璟深玩过很多极限运动,唯独没有尝试过滑雪。 沿着坡度极大的陡峭山道往下俯冲,封肆也尝到了自己肾上腺素飙升的感觉,他闭上眼,听到身后陆璟深慌张的喊声,心里生起一个念头,张开双臂提起身体重心,在急速转弯时不管不顾地猛扎进了积雪堆中。 陆璟深在那一瞬间呼吸都凝滞了,浑身血液凝固住,跌跌撞撞飞扑过去,高喊他的名字:“封肆!封肆!” 封肆仰倒在雪地里,慢慢睁开眼,入目是茶色护目镜过滤之后的天光,他有种恍若漂浮于云端的不真实感。再然后他看到了陆璟深的脸,显露在镜片后面的慌张神情有些模糊,几近失真。 陆璟深跪在地上,用力攥住了他衣服,双手颤抖,不停呼唤他的名字。短暂的晕眩失聪感让封肆听不清陆璟深在喊什么,无声看了眼前人片刻,他抬起手,轻拍了拍陆璟深的手臂。 陆璟深身形骤顿住,僵了几秒,脱力一般倒进了他怀里。 封肆揽住怀中人,那种不真实的漂浮感还在,他听到自己心脏快速跳动的声音。 这一次确定是多巴胺,但爱情的感觉,绝非是他的错觉。 陆璟深抱着他,心跳一样快得失衡,甚至到了呼吸都难受的地步。 刚才那几秒,封肆躺在雪地里一动不动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