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卓煜就坐在不远处的榻上喝茶,微笑着看着她:“你醒了?” “嗯。”她趿上绣鞋走到他面前,摸了摸他的面颊,“你还好吗?” 卓煜握住她的手:“很好。” “那就好。”殷渺渺放了心,《风月录》所言不虚,此事对双方皆有裨益,不是阴损的采补之术。 卓煜问她:“你呢?” “我也很好。”她笑了起来,明眸灿灿,“等我回来。” 卯时三刻,皇宫,光明殿。 朝议按时举行,据闻伤病在床的皇帝陛下也带着病容出现,问起礼部对于册立太子一事准备得如何了。 礼部尚书出列回禀,一件件事说得条理分明。 殿里烧着炭盆,点着熏香,莫名惹得人昏昏欲睡。张阁老抬眼觑着龙椅上的人,实在没能看出来有什么异常,只好抬了抬袖子,一股凛冽的香气直冲鼻端,他大脑为之一清。 再定睛去看,视线就清晰了许多。那人看起来和卓煜长得有七八分的相似,就算有人看出了不同,也会以为是大病初愈脸颊消瘦的缘故,更别说没人能这样仔细打量陛下了。 他瞟了定国公和威远侯一眼,这两人也悄悄用袖子掩鼻,垂眸思索着什么。 礼部尚书终于说完了冗长的准备内容,“卓煜”看起来很满意,主动提起了昨日的事:“昨天宫里发生了一件让人遗憾的事,鉴于崔统领多年来忠心耿耿,畏罪自尽,朕决定不追究此事。但禁军统领事关重大,不可空缺,朕决定命北卫尉……” “陛下!”张阁老出列打断了他,“臣有一言,不得不讲。” “卓煜”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觑了身边眼生的太监一言,见他微微摇头,便道:“张阁老,朕心意已决,退下!” 张阁老不退反进:“陛下是否还记得先帝临终前所托之事?” “朕当然记得,张阁老这是何意?拿先帝来威胁朕吗?” 张阁老道:“若是陛下记得,为何要命北卫尉接替统领之职?先帝曾言,禁军统领之位,不得由左军卫尉擢升,陛下难道忘了吗?” “卓煜”慌了一瞬,马上道:“朕没忘,但今非昔比,先帝焉能预料得到崔鹤能做出这样不知廉耻之事?” 张阁老又道:“先帝未曾说过左军卫尉不得擢升禁军统领之事。”他抬起头,冷冷注视着龙椅上的人,“你根本不是陛下。” 一石惊起千层浪,大臣们瞬间炸了锅。 “一派胡言!”对方慌乱地瞥向身边的太监,“来人,把他拖下去!” 定国公大步上前踢翻了火盆:“你们仔细看看上面的人究竟是不是陛下!陛下幼年不慎落马,眼角有一道浅痕,这个人有吗?若是再不信,问问他一年前吴首辅乞骸骨时,陛下曾在朝会上说了什么!” 对方色厉内荏:“一年前的事,朕怎么记得?” “你不记得,朕记得!”卓煜大步从殿外走来,“吴首辅乃朕恩师,朕三度挽留不成,赐千亩良田,万卷布匹,又言‘一日为师,终身为师,朕日后定当爱民如子,不负恩师所授’。” 大臣们看了看卓煜,又看了看高台上神色慌乱之人,心中都有了数。 威远侯道:“来人,将这假冒陛下的乱臣贼子拿下!” 李校尉带人蜂拥而入,论理,崔统领之下就该是他,他同样不甘心将统领之位让与旁人,何况右军本是卓煜亲信中的亲信。 右军很快将光明殿控制住。卓煜拔了刀走到冒牌货面前:“是谁指使你的?” “是、是皇后。”冒牌货就是冒牌货,跪在地上瑟瑟发抖,“都是皇后娘娘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