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袋里的灵石,跟着忧郁了:“飞英那么小,能免票吗?” “你以为他们是发善心做好事?黑车啊,黑车赚的就是黑心钱,没得商量,爱坐不坐。” 殷渺渺叹了口气,把视线投向了兔虎:“那……把兔虎卖了?” 飞英一愣,下意识地搂紧了窝在自己身边的兔虎。这几天他天天给它喂肉洗澡,已经培养出了感情,乍一听要卖掉它,相当不舍。 可他没有资格反对,只好默默抓紧了缰绳。 向天涯瞄了他一眼,忍着笑说道:“骑兽可以租,买的人少。这几件法器倒是能随便卖卖,咱们把钱凑够就行。” 殷渺渺似乎被他说服了:“好。” 飞英藏不住心事,马上露出笑来。 向天涯把那几个不像样子的法器翻了一遍:“唉,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呐。” “船到桥头自然直。”殷渺渺心态平稳,“钱总会有的。” 无数次经验告诉她,钱很难赚,但没有想象中那么难。一张车票而已,又不是诺亚方舟的船票。 向天涯揶揄道:“道友好心态,把我衬俗了。” “我姓殷,殷渺渺。” 不是萍水相逢别问姓名了啊……向天涯望了她一眼,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好名字。” 殷渺渺眼波一转:“是吗?” “凡间有句诗,叫‘渺渺天涯路’。”他慢悠悠地念,“和我是一对儿,当然好。” 殷渺渺弯起唇:“那还真是有缘。” “可不就是有缘。”他说着,好似大有深意,又好像不过是随口调笑。 殷渺渺与他对望一眼,情不自禁笑了起来,算是明白他的风流债从何而来了。 飞英看看他,又看看她,莫名觉得嗓子有点痒:“咳咳。” 向天涯若无其事:“很晚了,今天你也累了,去休息吧,我带着这小孩守夜。” 殷渺渺抬眸看了飞英一眼,他心虚地缩了缩头,假装在认真给兔虎梳毛。她又去看向天涯,他对她眨眨眼,示意她尽管去睡。 她哑然失笑:“好,那我就先休息了,飞英,好好守夜。” “嗯嗯。”飞英点头如小鸡啄米。 她一走远,向天涯就拍拍他的肩膀,压低声音道:“小孩儿,你干嘛躲着她?” 飞英心虚:“我没有。”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不就是看到她没穿衣服么。”向天涯语重心长道,“你以后会看到很多不穿衣服的女人,大家坦诚相对,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飞英试图逃走:“……前辈,我想修炼了。” 向天涯哪肯放过他,拎住后领拖回来:“真的,肉身就是那么一回事,都是赤条条来,赤条条去,不过色相,不过皮囊,没什么好执着的。” 这几句话就说得有点禅意了。飞英好一会儿才说:“前辈你不明白,我不想再说了。” 他不仅仅是因为撞见的事而尴尬,而是有秘密瞒着没有说。 实际上,天寻给了他两个储物道具,一个是储物袋,里头装了三百灵石,另一个是储物戒指,一直被他戴在脖子上,里面有留给他的一些法宝。只是,戒指被下了禁制,在达到一定的修为之前,他没有办法打开。 怀璧其罪的道理,飞英不是不懂,但总是忍不住想,如果自己当初能说服师父留个法宝傍身,或是修炼更努力一些,那是不是今天姐姐就不用受那样的屈辱了? 那惊鸿一瞥的场景不断在眼前闪现,他想起来就后悔得不得了,根本不敢看她的眼睛。 这点小心思,根本瞒不过向天涯,他叹了口气:“有什么不明白的?我小时候不懂事,惹了个惹不起的人,为了保下我这条小命,我爹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