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是这几百年的事,论起家底,实在比不过这些历经千年的大门派,前几次风云会也没几个榜上有名,出了陌洲,还得夹着尾巴做人。 这次万兽大会,看来是特地请到了有来头的人。 “彩鸾等级不高,那人肯定年纪不大。”向天涯想想自己苦命地在这里捉鸟,对方什么都不用做就有人把好东西送上门,实在是悲从中来,“这种人就是命好啊。嫉妒,我太嫉妒了。” 殷渺渺懒得理他,耐心地寻找着彩鸾的痕迹。 五羽彩鸾,是指尾羽有五根,颜色分别呈现五彩的鸾鸟,照理说该非常醒目,但是殷渺渺这一路找去,都没有看见任何除了石头以外的颜色。 担忧它是找地方藏了起来,她又展开神识,将地表一一扫过。 可就算这样地毯式搜索,彩鸾还是一根毛都不见。 几个时辰后,殷渺渺望了望天,怀疑人生:“其他人好像也没有收获,它真的在这里吗?” 向天涯阴暗地猜测:“说不定他们想独吞。” 季家开出的条件是五枚灵珠,对散修来说可是一大笔钱,有人发现了彩鸾想要自己抓捕好独吞酬劳也不是不可能的。 “一点声音都没有,不像。” 彩鸾就算受伤那也是六阶妖兽,打起来不可能一点动静也没有,除非对方运气好到直接发现了晕过去的鸾鸟,要是真有这气运,他们认栽。 也是巧了,刚说完这话,西边的天空嘭一下闪起了一朵烟花——有人放出了信号。 “果然在西边吗?”殷渺渺召出纸鹤,思考要不要去学习一下占卜。 这个念头在到达西边的时候被掐灭了。 燃放烟花的地点并没有想象中的五羽彩鸾,只有一具尸体。 季管事死了。 报案人就是之前拿着龟壳来西边的修士,殷渺渺瞄了一眼他手里的烟花桶:“你放的烟花?” “对。”龟壳修士好像有点慌张,“他死了,这下可怎么办才好?” 殷渺渺落了地,走到季管事身边检查了一番。季管事身中两剑,一剑刺碎丹田,一剑穿透灵台,人是死得不能更透了:“储物袋还在,不是为财。”她说着,目光在季管事腰间的腰牌上停留了片刻,那木牌在斗法时被波及,只留下了一块碎片。想来性命攸关的时候,这块华丽的腰牌并没能挽救季管事的性命。 “这下可麻烦了。”龟壳修士脸色苍白,喃喃道,“死了季家的人,季家肯定会追究。” 在季家的地盘上死了季家的人,不管是不是情有可原,他们这群人都讨不到好处。 向天涯皱起眉,对这意外事件也是大感苦恼,惹上谢家还不够,再摊上季家,他真的要小命不保了。 殷渺渺发现他们对于季管事本身的死并不关心(也是,季管事那样的人估计不少人盼着他死),他们关心他死后会带来的麻烦,而她则在意是谁杀了他。 在这个时候杀了季管事,又不拿走储物袋,是寻仇,还是别有目的? “为今之计,咱们只能找到彩鸾。”向天涯道,“比起死了个小人物,只要彩鸾找回来,咱们应该就没事。” 龟壳修士反应过来了:“没错,要找到彩鸾,我占卜出来明明是西边,可这里什么都没有。” 话音未落,北边的上空炸起了烟花。 “走,说不定他们找到了。”向天涯招呼他们。 殷渺渺默默在占卜课的安排上打了个叉,召出纸鹤朝北面飞去。 那里聚集着两拨人,其中一拨是一对龙凤胎,长得一模一样,妹妹说:“你们来得可真慢,刚才西边的烟花是怎么回事?谁放的?” 龟壳修士道:“我放的……季管事死了。” “什么?”龙凤胎异口同声地喊了起来。 另一拨里,那个修为最高的张姓修士问:“怎么回事?” “不知道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