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予明也是冲霄宗内万千宠爱于一身的新秀弟子,师父疼爱,师兄爱护,可是,身为元婴的师尊陨落后,即便不是顷刻间自云端跌落谷底,逐渐下滑的颓势却无可挽回。 予明嘴贱的毛病也是那个时候开始的,不断地戳人肺管子,彰显自己的存在感,很像是姗姗来迟的青春叛逆期。后来,他不曾辜负师尊的期望,结丹入阁,但看过了人走茶凉,免不了有点愤世嫉俗。 紫烟备受圆丘真君的宠爱,像极了他当年,故而与其他人相比,最喜欢找她麻烦。 而他们一人走的是火系法术,另一人擅长法剑,法术与剑光交织,绚烂的色彩弥漫在山峰上空,云蒸霞蔚,瑰丽如打翻了的果汁,大片颜色倾泻下来,轰轰烈烈,热热闹闹。 底下的弟子们都惊呆了。饶是不太习惯紫烟的叶舟,也不禁在心里想,原来这就是金丹真人的实力吗?果然厉害。 谁知辛夷拨动着耳坠子,突然道:“止衡,你说这次突然叫我们也参加比赛,是个什么缘故?” 止衡是凌虚阁中仅次于周星的老好人,很少争执,很少动怒,就如他的道号止戈守衡一样佛系:“切磋交流,指点一下后辈,毕竟筑基修士观看金丹的机会很少。” “又装糊涂。”辛夷嗤笑了声,“算了,反正也不关我的事儿。” 予明和紫烟打了个小半个时辰,险胜。他得意地瞧了紫烟一眼,嘲讽道:“再多修炼几年吧。” “不用你操心,我比你小七十岁。”紫烟反讽回去,“有的是时间,呵。” 周星立在白逸深身边,不忍直视:“我对不起大师兄。”真是奇了怪了,顾秋水在的时候,凌虚阁弟子即便不是兄友弟恭,也是和和气气,同心协力,怎么到了他这一任,掐架的那么多? 白逸深也是带过很多师弟师侄的人,安慰道:“性格不合,强求不来,分得清轻重缓急便好。” 周星苦笑着叹了口气。 第一回 合打完,殷渺渺正在低声和云潋说着什么,忽见火炎真君身后的袁落跃了下去,抢住了位置,唔了声:“哦,袁落也进了。” 凌虚阁地位超然,但也和门派的势力划分脱不了干系,离火峰和翠石峰都是后起之秀,他们翠石峰进了两个,离火峰一个没有说不过去。她不觉奇怪,脑海中念头一转便过去了。 但袁落从未忘记和她的旧怨,并且不吝啬提醒她:“那边那个被男人甩了的女人,敢不敢过来和我打一场?” 话音未落时,殷渺渺在想他说的是谁,回头一看,发现所有人都瞄着她,不由吃了惊:“我?” “太没礼貌了。”任无为痛心疾首地质问火炎真君,“你怎么教徒弟的?” 火炎真君出了名的护短,何况知道这是徒弟为师父出气——昔年他和任无为在执法堂的事上有过争端——更是不会退让:“他说得不是实话吗?” 任无为义正言辞:“瞎说,明明是我徒弟甩的慕天光!” 他们打嘴炮,下面的弟子已经沸腾了,想不到核心弟子那么有料,和想象中的一点也不一样。 袁落等了等,看殷渺渺没下来,知道她不肯认,很不客气地叫破:“素微!殷渺渺!你这是不敢应战?” 殷渺渺吐了口气,纵身跃到悬浮台上,淡淡道:“要打就打,你废话可真多。” “怎么,怕被人说?也是,结缘闹得整个十四洲的人都知道,这会儿被人甩了,是我我也不好意思。”袁落的这口气快憋了一百年了,不吐不快。 底下万千弟子齐齐发出抽气声。 “感情之事,分分合合皆属常态,关你屁事,你这么关心……”她停顿了片刻,刻薄地说,“也轮不到你。” 袁落:“操!” 殷渺渺抬起手,地火蕴在指尖:“慎言,不然知情的人知道你是邀我斗法,不知情的人听了,还道你是求偶呢。” 现场鸦雀无声,弟子们已经被前辈塞过来的瓜吃到撑了! 周星:“……”大师兄,我对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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