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水镜便成了必需品,殷渺渺催了三次,神器坊终于在她忍不住想动手之前交付了。 第一个地图是地况最复杂的仙城,为了便于观看,取消了迷雾的制造,四面水镜分别占据了一个方位,届时会由金丹修士酌情调整。 镜头有了,观众席也得有,好在于修士而言,盖房子再简单不过了,略略调整了地势,便在三个地图中间开辟出了一个空地,中圆外方,暗合天人之道。圆的是高台,有坐席,是专门为裁判、评委、嘉宾准备的;方的是空地石砖,便于弟子们拖个蒲团席地而坐。 殷渺渺到的时候,下面的空地上已经一片黑脑勺,人头攒动,声音鼎沸。有一刹那,她觉得回到了国庆期间的旅游景点:“这么多人啊……” “没事的弟子都来了。”紫烟喜气洋洋地说,“刚才路上还有好几个筑基弟子问我,到底什么时候能开筑基期的比试,他们都快望眼欲穿了。” 殷渺渺瞥她:“筑基期的很贵。” 紫烟想起每个月的账单,顿时闭嘴了。 “别急,他们会有事情做的。”殷渺渺望着台下对她挥手招呼的众多弟子,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啧!”紫烟抬起胳膊架在她肩膀上,亲密地说,“素微啊,当年你入凌虚阁的时候,我还真没想到你那么会玩呢。亏得是你不是连华,不然我们岂不是要闷死了?” 她好奇地问:“当年你以为我是什么样子?” “假正经,爱谦虚,表面一套背后一套。”予明听见她们的对话,二话不说出卖了她,“一言以蔽之,很有心机,不能深交。” 紫烟被揭了老底,脸上挂不住,讪讪道:“你别听他瞎说,这家伙就爱给我抹黑。” “你也没说错啊。”袁落跟着上来,“她就是这样,心眼特别多,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利用你。” 殷渺渺还来不及说话,乐眉幽魂似的自他背后冒出来:“爱之深,恨之切,你真的不是由爱才生恨吗?” 袁落的脸立刻黑了:“有病。”在他眼中,凌虚阁有两个神经病,一个是辛夷,自恋到脑子有问题,一个是乐眉,忽悲忽喜,人家没哭她先哭,压根不像个修士。 他们吵吵闹闹,殷渺渺却懒得搭理,和白逸深、云潋坐到一处:“快开始了。” “嗯。”白逸深望了眼准备的两支队伍,轻不可闻地叹息了声,“非得在今日吗?” 殷渺渺知晓他的意思,解释道:“说到底只是一场比试,并不能代表什么,胜负本是兵家常事,不必太过在意。” 今天的比赛肯定是不公平的,然而,她并不想培养修士公平竞技的意思,毕竟出了宗门,谁也不会讲究一个公平。 体育精神不适合修真界。 白逸深认可了她的说法,没有再说什么。 比赛开始了,红蓝两队戴着颜色不同的面具,被传送进了仙城的正东和东南两端,双方都没想到一开始的传送点就会那么近,爆发了小规模的混乱。 但是很快,在队长的调度下,五十个人很快分开成若干个小队,或是去搜寻道具,或是潜藏隐匿,或是阻拦截击,各司其职,配合得十分默契。 “没想到短短三年多的时间,炼气弟子就能做到这样的地步。”白逸深不禁目露赞许,“合该叫师尊他们也来看看的。” 殷渺渺托着腮:“下次吧,这次不合适。”一会儿爆出什么事来,太打人脸了,“但是,你们有没有发现,他们多是采取化整为零的办法,五十个人分成十个小队,实质上还是五人对战。” 白逸深蹙眉:“有什么问题?仙城地势复杂,分头行事更便宜。” 她沉吟许久,问道:“你们了解过以前的道魔之战吗?怎么打的?” 修真界的战争究竟是什么样的呢?是一群人正面刚,攻击的攻击、防御的防御、辅助的辅助,还是和古代战争一样,看重列阵交锋? 在场的人都答不上来。 但白逸深道:“规则所限,定身符又必须近身才能起效,你希望培养他们大规模战斗的经验,恐怕不太可能。” “我也这么想,所以我决定积分赛只开在炼气期,筑基期换法子培养。”殷渺渺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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