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了,也依然想保留这个身份,谋取某种利益? 这样的事并不罕见。有的父母是想有个寄托,欺骗自己孩子无事,有的则不管是不是原来的芯子,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只要躯壳不变,就依然要孝顺他们。 唐窕再三谋划,终于借着旁人的口,悄悄透露了行踪。 不久,齐盼兮便找到了她,一见就落了泪:“蝉儿,为娘找的你好苦啊。” 果然是不打算声张,想利用她。唐窕半点不奇怪,在她看来,五城利欲熏心,李代桃僵算什么。但她留了个心眼,装出一副不肯欺瞒的样子,坚定有力地说:“你认错人了。” 时隔多年,齐盼兮依旧是曾经风情万种的模样,落泪的样子尤其惹人怜惜:“蝉儿,你是不是还在恨娘?” “我不是你说的什么蝉儿,我不认识你。”她转身就要走。 齐盼兮问:“你真的不肯认娘了?” 唐窕怕露出破绽,飞身欲走。 鼻端传来一抹香甜的气息,她失去了意识,再醒来,已在这绣楼之中了。期间自有侍女送来灵气浓郁的饭菜,屋里的聚灵阵日夜不停地运转,比她在野外修行不知快了多少倍。 唐窕本一边坚持否认身份,一边假装逃跑,只是未施展全部实力,叫他们误以为自己是跑不掉才留下。 现在就看齐盼兮什么时候和她摊牌……唔,一定要装作是被迫留下,才不会令他们起疑。等到获得信任后,再想办法接近吴之问等人,杀死他们,替千山关的上万百姓报仇。 唐窕正琢磨着计划,外头传来侍女的声音:“见过少城主。” 齐盼兮来了?她振作精神,变出一副冰霜脸。 脚步声渐近,门被推开。 齐盼兮带着一个年轻男子走了进来,柔声道:“蝉儿,你看谁来看你了?” 唐窕瞥了眼来人,觉得有点眼熟,该是熟人,却冷漠地不吭声。 孔离打量着楚蝉,笑道:“蝉儿,连我也不认得了?” “我从未见过你。”唐窕淡淡道。 “你好好劝劝她。”齐盼兮识趣地离开,还替他们掩上了门。 唐窕心里冷嗤,这是找了说客?但想了想,忍住了。 孔离瞧着眼前俏脸含霜的姑娘,想找到一丝过去的痕迹:“蝉儿,你是真不记得我了,还是假不记得?你孔大哥当年对你可是不薄啊。” “我为什么要骗你?我不是楚蝉。”唐窕垂下眼睛,幽幽道,“为什么你们都不肯信我?” 孔离笑了:“好,你不是楚蝉,你是谁?” 唐窕顿了下,心想修士不至于留意到凡人守备的女儿,直说也无妨,遂道:“唐窕。” 孔离愣了下,面色有些古怪,好一会儿才问:“那你是……夺舍的?” 唐窕皱了皱眉,道:“自然不是。” “那是什么?”他追问。 唐窕闭上了嘴巴。 孔离瞅了瞅她,想想笑道:“不管你是谁,你娘从没有害过你,你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不妨听她说两句。” 一言不合就把人迷晕软禁的娘,还真是少见。唐窕腹诽着,继续沉默。 孔离又劝了两句,见无甚用处,识趣地告辞了。 齐盼兮一直等在外面,见他出来,邀请他去正厅喝茶。 孔离有心打探消息,自不推辞。 喝了半盅茶,他问:“夫人,她说自己不是楚蝉,您觉得……” “我不至于连自己的女儿都认不出来。”齐盼兮无奈道,“我也曾怀疑过,趁其昏迷验了一验,确实是蝉儿不假。” 孔离试探道:“不是夺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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