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坚固的城池像是风雨天的浮萍,一点儿也不像看上去那么坚固巍峨。 防御的结界仍旧完好, 闪烁着淡淡的荧光,深埋在地下的结界自泥土中剥离, 露出了地下的平整部分。 城池的防御阵法都是天圆地方的形状,好比切开的半个西瓜,被地行真君一颠就开始翻身了。 欲女皱眉不已。 她的六欲尘奈何不了地行真君的法术,同时, 地行真君的这点本事也没法伤及一个元婴修士。 欲女撩了撩发丝, 自言自语道:“打小兵可没什么意思。” 可惜再没意思也得打,这是战争,不是斗法。 欲女懒洋洋地挥下六欲尘。 尘埃融入空气中,无色无味, 无影无踪。 众多道修的感官开始混乱。 小人在地上跳舞,城池颠倒了过来,花开的气息是粉红色的,脚下升起龙卷风把人吹到了天上。 世界变得光怪陆离,全然陌生。 直到这一刻,人们才发现,原来自己熟悉的世界依赖于感官而存在,当触摸世界的通道被扭曲,熟悉的世界会变成另外一个全然陌生的样子。 无法掌控,无法认知。 修士们东倒西歪,连站立都不成。有人在尖叫,有人在翻滚,表现最好的人也只是呆立在原地,勉强保持不动。 镇虎真君站在法器上瞧着下面的混乱,问白虎:“是有点厉害吧?我最怕这种旁门左道了。” 白虎说:“很巧,我也是。你不想去,我也不想。” “那你说谁去?” “当然是那只聒噪的鸟!”白虎说着,竖起的耳朵瞬间贴住了脑袋。 于是,一只浑身雪白的鹦鹉飞出了法器,张口:“啊,今天的天气真好,我真的好高兴。” 欲女挑起了细眉:这什么破鸟? “今儿我呀真高兴。”鹦鹉的声音像是砂纸摩擦一样,比乌鸦嘎嘎叫都难听,“真高兴呀真高兴。” 诡异的事发生了,只见方才还晕头转向的道修们,重新站直了身体,神色恢复了清明,就是他们的嘴角不受控制地高高翘起,眉眼弯起,眼角下垂,好像特别高兴一样大笑起来。 “哈哈哈,这是怎么回事……” “要命了,是掌门的那只多舌鹦鹉!” “糟糕!” 欲女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异。比起一千年前,如今的御兽山低调得很,全然没有当年和归元门叫板的气势。 不过可以理解,御兽山的上一任掌门和昔年的长阳道君结了仇。长阳道君隐忍几百年,化神后立即杀了对方,报仇雪恨。 御兽山没有化神,又怕惹来灭门之祸,这些年一直非常低调,跟在归元门身后当小弟,久而久之,存在感就弱了下去。 魔修和十四洲的联系断了很久,这部分情报有所缺失。她还是第一次知道有这么一只灵宠的存在。 “畜生而已,当我会怕?”欲女轻哼一声,虹光掠过,就要去捉白鹦鹉。 白鹦鹉哇哇大叫起来:“啊,来了个好可怕的女人!可怕,可怕,吓得我哇哇乱叫!” “啊啊啊!” “白大仙你能不能换个词!” 道修们被殃及,吱哇乱叫起来。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