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自己老师教训了一句,也没生气,挠了挠后脑勺笑道:“哦,是这样啊!” 他转而对身边的秦枫问道:“秦兄,你呢,怎么都不见你讨论剧情啊……该不会是你刚才听得走神了吧?” 秦枫刚想说什么,孙山冷不丁地意识到了什么:“咦,这主人公叫穆风啊,怎么好像跟你的名字谐音有点像?” 哪里知道孙山只是一句打趣,秦枫就笑了起来:“怎么?你又想要发心魔大誓了吗?” 孙山顿时就想到了他之前问秦枫是不是大成诗篇作者,结果知道真相后,因为心魔大誓,憋着谁都不敢说的惨痛经历来了。 他不禁讶异道:“不,不会吧?” 秦枫看了孙山一眼,淡淡说道:“你发个心魔大誓,发誓不告诉其他任何人,我就告诉你是不是……” 孙山显然是学乖了,他连连摆手道:“算了吧,你上一个秘密到现在还叫我堵得慌呢!我就不来找虐了!” 只有知道秦枫是飞升者身份的法正猜出了事情的大概原委,他哈哈大笑。 面对自己徒弟孙山发问,他只笑,他不语。 最后一晚过后,曲水流觞文会的日子,终于到了。 因为曲水流觞文会而名扬整个学宫的兰溪,正在学宫的北方,本身是闻道星上几条主干河道的上游支流,水清且涟漪,溪水味尤甘甜。 此时此刻,曲水流觞文会尚未正式开始,兰溪两畔已是座无虚席。 有细心的人发现,今日曲水流觞文会来的百家高手明显多于往届,甚至做到了诸子百家,家家都有人参加的盛况。 作为百家传人,或者掌门,是有资格坐着听曲水流觞文会的,再加上学宫的祭酒们,因为地位超然,也可以坐着听曲水流觞文会…… 所以在兰溪之畔,居然足足摆了一百多张椅子。 而且数量还在增加。 这样的情况,在上清学宫已经至少有百年不曾见了。 有提前到来的老儒生看到这一百多张椅子,嗔目结舌,两相比对之下,更是有人嘀咕道:“与百年之前那一次一样啊!” “难不成当年驱逐小说家出百家之列的事情,又要重演一遍了吗?” 与这些经历过当年风波的老人不同,很多过来看热闹的学子,讨论的无非是两件事情。 第一件就是《文报》大热门的论文《事功论》,根据可靠的消息,这也将会成为本届曲水流觞文会的论题。 第二件就是小说家蒲松涛的新评书《穆风传》了。 也许还是喜欢听评书的闲人多一些,《事功论》的讨论很快就让位于《穆风传》的讨论,有人甚至迫不及待地说:“但愿这曲水流觞文会早一些分出来胜负,我们也好回去宴春酒楼吃酒,坐等今天下午的第二段说书了。” 有人深有体会道:“去得早,还能抢个不错的位置。说起来你们是不知道,我昨天在走廊上站着听了大半个时辰。” 此话一出,立刻引来旁人嗤笑,有人比惨道:“我在门外听的!” “是啊,我们可比你惨多了!” “关键是这《穆风传》别家都讲不起来,只有蒲松涛先生能讲,真是馋死我们了。” 就在这时,忽地有人悄声喊了一句:“秦枫来了!” 兰溪之畔,无数双目光一齐都朝着远远走来的一道身影望去。 那人一头银发用一根金色发带系住,一身朴素而整洁的白衣,飘扬大袖如天上谪仙一般。 出人意料的是,与他同来的并没有其他人,只有那一只在百家殿文会上嘴巴“臭”出新高度的脏兮兮灰色羽毛的大鸽子。 就连经世家的掌门姜雨柔都没有出现。 虽然在此之前,大部分人都是看衰经世家的……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