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笑了笑,礼貌地回答道:“法正大人,很抱歉,您也帮不上什么忙呢!” 法正微微一愣,只得笑了笑说道:“好吧,蒲先生,但凡有需要法某,或是刑房做些什么的,请您随时联系我。” 他说着,就将一封仙笺递给了蒲松涛说道:“蒲先生,您千万不要客气,这是我们的职责所在,义不容辞。” 蒲松涛接过仙笺,笑里似带着苦说道:“法正大人,好意心领了。” 他转身离去。 孙山在确认蒲松涛真的走远了之后,才小声对着自己师父嘀咕道:“师父,这蒲松涛怎么不领人的情分啊,好心当成驴肝肺啊?” 法正剐了自己徒弟一眼,轻声说道:“可以看得出来,蒲先生是遇到了十分棘手,实力还在他之上的对手,他不希望我们搀和进去,应该是要保护我们!” 听到法正的话,孙山不禁撇了撇嘴说道:“这老头非常厉害吗?他不就是个评书讲得很好,其他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的说书先生吗?” 法正听到这话,差点没被自己徒弟给气笑了:“什么叫没有什么特别之处的说书先生?你当真是这么以为的吗?” 孙山十分认真地点了点头:“当然啊,本来不就是这样吗?” 哪里知道法正苦笑道:“也不怪你眼拙,之前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但就在刚才,我靠近他的时候,他可能撤去了一部分自己的禁制,我才知道……” 孙山不禁问道:“师父,你知道什么了?” 法正苦笑说道:“我才知道,他已经是天人的强者了!” 孙山登时张口结舌,不知说什么才好,半晌才开口问道:“布武境强者?” 法正摇了摇头,他说道:“我儒家一入天人即浩然境的人,又不是没有过,总之他的境界,我拿不准,但肯定是天人强者!”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弟子,苦笑说道:“你自己说说……别人好心不想你被牵连,你倒还以为人家不领情。世间误会,是不是皆是如此啊?” 孙山嗔目结舌,望着蒲松涛远去方向,喃喃自语道:“这年头,怎么是个人就是天人高手啊?” 法正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心想你小子还真是说话口无遮拦。 蒲松涛算起来是跟智夫子吕德风同一时期的人物,不过是遇到了点波折才显得未有什么惊人成就。 若是换成同时期的那几位,说出来能把这才入学宫半年都不到的年轻人给吓死。 就比如,那位小兵圣——孙神武。 此时此刻,距离文庙最近的三生客栈之内,现在上清学宫里没人不认识的蒲松涛先生一下子付了三倍的房费,要下了一间稀缺的上房。 他没有别的什么要求,就是不允许任何人接近他的房间十丈之内。 店掌柜只当是这位小说家的掌门要潜心创作,当然答应了下来。 却说上房之内,一身长衫的蒲松涛盘腿坐在榻上,手边放着四件东西,一支白毫仙笔,一本封皮破旧的《志异录》,一只盛满不知名墨汁的朴素砚台,还有一碟炒货瓜子。 如果秦枫在这里,一定会发现那一支白毫仙笔的笔杆之上布满了类似于冰裂纹的细微裂缝,就好像被人用大力强行摧破一般。 蒲松涛看了一眼手里的白毫仙笔,忽地就笑了起来:“老兄弟,又要跟那个家伙对上了,你可无论如何也要坚持住啊!” 那一支虽然是用天人境大妖的毛发制作,但如今已然是文道圣物的毛笔蓦地飞起,盘绕在蒲松涛周围回旋翻飞,极有灵性,如临战之兵,令人鼓舞。 蒲松涛大笑一声,伸出手来一把握住那支毛笔,在他身前小说家代代相传的那本《志异录》似是感受到了这一任主人的心境,蓦地自动翻开,书页无风而动,径直翻到了最后一处空白页上。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