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阳从别墅出来,坐上出租车回程途中,陈子弹打来电话。 陈子弹刚和凌梦蕾通完电话,他已经知道凌梦蕾的状况:“王医生你医术那么高明,应该有办法根治吧?心脏病现在可不是大问题了啊!” 王子阳道:“确实不是大问题,不会对她的生命造成大影响,但继续唱歌跳舞真没办法。” “会不会有奇迹?” “上帝知道,我不知道。” “哎,怎么这样?是遗传的还是怎么着?” “遗传的机会大,她这情况没有过多少个病例,更具体的我要问问这方面的专家。” “我想我需要过去一趟,我明天下午到。” “好啊,可以陪陪她,开解她。” “我就是这样想,不打扰你了,我们明天见。” 王子阳挂断电话,住处也到了,仍然是打开门看见白九在里面。 白九在看电视,发现王子阳关上门走回来坐下一声不吭,赶紧关了电视问:“老板,没出什么事吧?” 王子阳把凌梦蕾的情况说了一遍:“这挺惨,而我无能为力。” “专门研究这种病的专家会不会有办法?” “我问过老金,他说可能性不大。” “就只能认命吗?” “对。” “哎,是很惨。” “就等于我这手,鬼手,做手术的手废了你觉得我还能当好医生?不惨才怪。” 两个人正说着话,忽然手机响起来,胖子的来电,王子阳接通,他竟然说他回来了,刚从高铁下来找出租车回程。 王子阳当即和白九一起出门,去到之前和胖子一起吃夜宵,帮莫小棋打架的地方。 坐下来要了半打啤酒,点了些菜,刚上来,胖子也到了,坐下来就打开一罐啤酒喝了一大半,然后呵呵笑道:“爽啊,真爽。”说完拿了一根王子阳的香烟点燃,“在高铁上面七八个小时没抽烟,下来抽了半根就上了出租车,馋死我了啊……” 王子阳道:“你这么早回来干嘛?就不能休息休息?” “我休息好久了,虽然我自己没感觉,意识不清楚,反正我就是想工作了,你帮我安排一下吧,我后天回去上班。” “如果你确定,我倒是没问题。” “确定,明天你陪我去个地方。” “莫小棋的墓?” “还有莫院长。”胖子眼眶有点红,眼泪要掉出来的模样,性情中人啊,“他们真是惨,都不知道是做错什么。哎,不说了,你有时间陪我去没有?” “几点钟?” “早上十点钟。” “你等会住哪?” “你住处方便不?明天我回宿舍。” “不怎么方便,客厅沙发白九睡了……” “看来只能住酒店。”胖子又喝了几口酒,然后吃菜。 在大排档混到凌晨一点钟,王子阳和白九一起把胖子送到东方大酒店。 第二天早上九点钟,吃完早餐,买了鲜花直奔郊外的墓园。 白九陪他们一起上的山,但并没有走近莫小棋的墓,只是在大路外面等待着。 各自把鲜花放在墓碑前面靠着,胖子道:“莫小棋,如果不是我,你应该不会去台西省,说起来是我害了你,对不住,请你安息吧。我向你保证,只要我还活着,还能走得动,我每个月都来看你。”然后对王子阳道,“哥们,莫院长在哪?” 王子阳指了一个方向道:“上面,周梧桐也在,靠的挺近。” “上去看看。” “先呆一阵吧!”王子阳用自己的衣袖擦着墓碑,其实挺干净,平常不少人来拜祭,都是莫小棋的朋友、同学,以及医院的同事,所以墓碑前面的鲜花也很多,“这女人,不知该说她什么好,虽然算报了仇,可也真的死的太冤、太惨……” “院长夫人呢?” “在香港,莫院长有个儿子。” “没回来过?” “我没见过,可能他们关系不好。” 胖子没再言语,等着,等王子阳把墓碑擦完一遍,跟着他往山上走,来到莫洪刚的墓前。莫洪刚的墓显然要比莫小棋的更干净,鲜花更多。隔壁周梧桐就显得冷清了,鲜花只有一束,不过看上去很新鲜,不超过两天,而且还有一瓶洋酒。另外就是墓堂烧过东西,衣服灵钱之类,插蜡烛香的地方插了有九根烟,看上去是外国的牌子。 王子阳也给莫洪刚点了几根烟,坐下来。 胖子道:“其实莫院长算是个好人,就是管理一个医院压力很大,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