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眼高手低、心胸狭隘的,能光复大晋?” “你……”司马炽怒极,忽又冷笑,“是皇后如此说的吧?皇兄到这时候了,还只听一个女人的话,也难怪大晋会完蛋。” “容儿比任何人都要强,”司马衷也不恼,冷冷看他一眼,“你的野心,她一直看的很清楚。” “那又如何?”司马炽张开双臂,转了一圈,“她看的再清楚,又能改变什么?臣弟依然成了皇太弟,她能将臣弟怎么样?” “成了皇太弟,又如何?”司马衷眼中忽然现出杀机,“你未必就能比朕长命,活到登基那一天。” 司马炽大惊失色,连连后退数步,“你、你待怎的?难道你还想……” 皇兄竟对他动了杀机! “怎么,怕了?”司马衷更加愉快,“朕就不明白了,你既然这样怕死,为何总是做些胆大包天的事?你自己说,一直以来,你帮着逆贼害过多少宗室亲王,你就不觉得愧疚吗?” 司马炽更是吓的后背发冷:他做的那些事,皇兄都知道? 那为何一直没有说破? 是了,是没有证据吧,或者说自顾不暇,就顾不上问他的罪。 “豫章王真以为,河间王是真心立你为皇太弟?”羊献容从旁过来,扶住司马衷,“你莫要得意忘形。” 司马颖被废皇太弟,且遣送成都国,虽然并不太让她意外,却让她一下不知该如何做。 司马颖是唯一一个肯帮皇上的人,他被送走,皇上就真个孤立无援了。 不过好在刘渊果然称“汉王”,建立汉国,想来司马颙接下来要想办法平叛,暂时不至于把皇上怎么样。 至于司马炽,羊献容对他更多的,是同情。 “羊献容,本王就知道是你!”司马炽恼羞成怒,“你就见不得本王好是不是?” “豫章王,你逾矩了,”羊献容冷冷道,“本宫现在还是皇后。” “皇后?”司马炽轻蔑地道,“连皇兄都算不了什么,你这个皇后,有什么可得意的?” “大胆!”司马衷上前就甩了他一耳光,“你敢对朕和容儿无礼!” 司马炽没防备,被这一巴掌打的差点没摔出去,半边脸都是麻的,却露出了惊恐的神情。 一直以来,皇兄对他都很疼爱,不管怎样,都没翻过脸,像今天这样动手,更是头一回。 他倒是忘了,皇兄如今再不济,也还是皇上,他的确是得意的有点早了。 “皇上息怒,”羊献容扶住司马衷,“豫章王不知进退,皇上可莫要气坏了龙体,还是回去歇息吧。” 司马衷怒气冲冲地由她扶着回去。 司马炽牙齿咬的咯咯响,这两人是专门来羞辱她的吗? 好的很,这笔账,他记下了,早晚是要算的! 说他没命登基? 那就看看,到底谁的命更长! —— 接到司马衷的诏令,司马越大为欢喜,等待这么久,总算是师出有名,他立刻如同当初的司马颙一般,传檄四方,说明张方在洛阳的所做所为,以及挟持司马衷入长安之一切,起兵讨伐。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