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姜邈试探着想往往进走找人的时候,突然又马蹄声从不远处响了起来。 姜邈眉头一皱,还真没想到又遇到了玄鸟卫。 如今能在这京都的街道中,肆无忌惮的骑马的人就只有这个所谓皇权特许的玄鸟卫了。 一抬头,正跟往这边看的领头的谢钧对上视线。 晦气! 姜邈心里暗道。 果然谢钧一拉马绳,哒哒的停在了姜邈身边,却没有看姜邈,反而是抬头看起了烟花坊的牌匾。 “来看烟花?”谢钧突然笑了笑说道:“花朝节那晚陆世子的烟花确实很好看,也很出名。” 这种在花朝节为妻子放烟花的创举,以前从未有过,不知成为了多少女子的闺阁中的一个梦想。 “陆世子失忆了做的事情而已,但你好像当真了?” ?? 什么鬼?谢钧以为她是来干什么的? 对于谢钧突然冒出来跟她说这种莫名其妙的话,姜邈本着多说多错,少说少错的原则,静观其变一言不发。 但谢钧好像误会了她不说话的原因,而是继续说道:“有些东西期待过多,最终只会失望。” 谁知道陆澹什么时候就恢复记忆了,沉浸在假象里面的人多少有些可悲了。可悲的若是一个绝色的女子,好像更让人遗憾一些。 谢钧驱马又往前走了两步,又是这种居高临下的姿态。 但姜邈突然间瞳孔一缩,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谢钧顺着姜邈的目光低头一看,他面对着姜邈那一侧的靴子上,以及袍脚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鲜血染透! 只因为袍子和靴子都是深色的而不怎么明显,但是离得进了还是看的出来。 认出了血迹之后,姜邈甚至觉得自己的鼻子周围萦绕着血腥味。 谢钧看到姜邈仿佛被吓到了之后还故作镇定的神情,心中暗哂,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她除了不动如山和戒备之外的表情。 “大人!” 有人在那边喊了一声,想来是有什么急事,忍不住催了谢钧一声。 谢钧丢下一句:“你最好还是安分点,武宁侯府也不算什么牢靠的靠山。” 谢钧这是在要挟她吗?还是说皇上魏昭已经向他透露了要对付武宁侯府的明确态度? 又或者仅仅指的是,陆澹是因为失忆了,才愿意当她的靠山,而恢复记忆之后就不一定了? “大人,那小公子是您的朋友?”自觉跟谢钧关系处的挺好的一个人好奇的问道。 谢钧一愣,一时之间还真找不到什么关系来形容他和姜邈。 朋友算不上,敌人好像也算不上,甚至连熟人或者陌生人都算不上。 “就是认识而已。” 就只是认识罢了。 那个玄鸟卫对这个答案可不太相信,毕竟谢大人什么时候对一个认识的人几次三番的主动靠过去单独说话的。 正想再追问,另一个人拉了拉他,还真是大人给个好脸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姜邈看着谢钧飞驰而走的背影,对他这莫名其妙的行为十分的不解,她和谢钧两个人难道不应该是路上见了也要当做不认识的关系吗? 想不通就不想,平复了一下刚才真被吓到的心情。 她上辈子运气好,一辈子没有碰到过杀人的事情,这辈子虽然一开始的处境也是岌岌可危,但是也从未直面过什么凶残的场景。 他那鞋子和袍脚上沾的,可是人血啊! 想到这一点,姜邈觉得不被惊到才是怪事。 不知道那两个官员的事情才过去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