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严格遵守陆澹的吩咐,并不将话说的多么高大上让人一听就天花乱坠的,反而这种免罪需要服三个月劳役,还有租地时间限制还有地租的真正的情况,更能让人信服而不至于像是专门来骗人的。 果然听了这些话之后,陆陆续续的出来了不少的流民。 陆澹也没有食言,确实不曾让人抓他们,只是让人将他们重新登记造册。 只要告诉他们登记之后,就按照登记的人头分能租的地之后,他们就十分自觉的迫不及待的登记起来,生怕将自己给漏了。 但陆澹看了看现场的人,眉头却不经意间皱了皱,这里的人数虽然不少,却跟他了解到的人数还有一定的差距。 陆澹让人将第一个站出来的人叫到了身边之后,询问了他一下关于人数这方面的事情。 那人挠了挠头,有些云里雾里的说道:“当初我们这群人是好几个地方来的聚到了一起的,当时我们逃走的时候,就有一群人离开了,想来应该已经偷着回家了吧!” 但陆澹却知道,这些暴动的流民的人数他经过不少的考证,绝对不会出错,所以现在应该还有一群人不知去向。 那些人或许才是引发流民暴动的主要原因,那些人真的只是流民吗? 陆澹的心里添上了一个疑问。 回到府衙的时候,陆澹专门去跟如今被看守在府衙之中的曾经的肃州知府谢铭见了一面。 谢铭一家人被软禁在府衙之中,并没有坐牢。 因为虽然肃州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肯定脱不了干系,但终归朝廷的免职还没有正式下来,罪行也没有个定论,所以只能等和陆澹一起上京之后再做定夺。 况且在其他人的眼里,谢铭还是陆澹陆大人的大舅兄,看守的人倒也未曾怠慢侮辱过他。 所以谢铭此时虽然脸色稍显苍白,身形有些消瘦,精神却并不萎靡。 “你来了这么久了,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你还真是挺忙的。” 谢铭见陆澹来了,意味不明的说道。 “确实挺忙的,基本没有停下来过,不过过不了多久,应该就能回京了。” 陆澹对谢铭意味不明的话并不以为意,只是正好有空,便来见见他罢了。 谢铭本来平静的脸色一下子变了! “你真的这么短的时间,就把这次的事情平了?” 谢铭不可置信,他曾经为了灾情的事情做过了多少努力,付出了多少日日夜夜的辛苦,没有比他更明白肃州之事的复杂和麻烦了。 到了最后事情的发展不仅不如他所愿,甚至南辕北辙,让他完全束手无策。 到了陆澹这里,这么快就收拾好这摊烂局了?! 不可能! 陆澹他肯定在说假话! 看守着谢铭的人,虽然对他并无侮辱和怠慢,但肃州的局势却也没有一个人敢给一个戴罪之人透露的。所以谢铭还真的对肃州如今的变化一无所知。 陆澹觉得对肃州的这些事情倒是没有什么刻意隐瞒的,便将他到肃州之后,最开始做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下。 谢铭听着听着就如遭雷击!久久不语。 “哈哈,我竟败在不够狠心吗?” 谢铭听到陆澹说他刚来肃州就痛下杀手的事之后,对比他当时的束手无策,真的觉得好讽刺。 他虽然想过好多次,如果那些阻碍他的人都没有了就好了,但他还真的从未想过如陆澹那样直接将跳的太过分的人都给杀掉这种想法。 “我败得冤枉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