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东家带来危险?”陆澹冷冷的问道。 孙崇摇摇头说道:“不会的,东家平日里最多偶尔在农庄里翻翻账册,便是检查测算所用的时间也不会很长。从来不会将账册带走,而我换新账册的时候,会将信件也转移到新账册中从不离身。不会给东家带来危险的。” 陆澹深深的看了孙崇一眼,对他的这些话不置可否。 转头吩咐身后的一人:“跟表公子说一声,让她把孙崇近日常用的账册帮我拿过来吧。” 毕竟孙崇如今算是姜邈手底下得用的人,刚刚的情形看起来,好似在农庄里的重要程度还挺高。 不管这件事情最后怎么处理,他都有必要跟姜邈通知一声。 跟在陆澹身边的人都是值得信任的人,也大多知道姜邈的身份,见惯了世子和姜姑娘无话不谈的情形,对陆澹这个吩咐一点犹豫都没有的转身就去执行了。 而孙崇却狠狠的皱了眉头道:“陆世子,此时事关重大,还是不要将东家牵扯进来了吧?东家他到底只是一介白身,一个小小的商人罢了!” 听了孙崇的话,陆澹反而脸色稍微的和缓了一些。 难得的对他说了一句:“你倒也算知恩。你也坐吧。” 这话让孙崇有点反应不过来的坐下了之后,然后才后知后觉的想到,算起来东家确实算是对他有恩。 但东家平日里并不以此为恩,反而觉得她白捡了一个干活的人,倒让他也渐渐的习惯了。 但这话被陆世子说出来,是不是有点不对劲啊,你的注意力就在这里吗? 没过多大会儿功夫,姜邈便带着账册在那侍卫的引领下一起过来了。 十分自然的就坐在了陆澹的旁边,陆澹还十分顺手的想端起茶壶,给姜邈倒一杯茶水。 孙崇坐在一边这才想起来,往日里东家跟他们一起不管是讨论事情,还是干别的事情的时候,真的很少有东家他自己坐着而其他人站着的情形。 东家曾经开玩笑的说过,不喜欢别人站着比他高一头。 但孙崇想,恐怕没人会觉得东家这句话是认真的。 莫非,这陆世子突然的让他也坐下,就是为了迁就东家的习惯? 陆澹习惯性的伸手,却让姜邈眼尖的发现了陆澹手上的伤口,挡住他去端茶壶的手问道:“你的手怎么了?” 陆澹这时才看了一眼他的手掌,有一道被刚才捏碎了的茶杯划伤了的伤口。 不深也不大,甚至血也没流多少,如今也只是微微的有些渗血罢了。 拿出一个随身的帕子随意的擦了擦缠了一圈,陆澹不甚在意的说道。 “刚才一时之间有些生气,不小心划伤了点,还不小心把你的一个杯子给弄破了。我有一套青天瓷的茶具还挺好看的,回头我让人……回头我送去给你吧!” 还是别让别人送了,他已经反省过了,这种能让见姜邈一面的事情,何必总是要让人代劳? “我这茶具乃是市面上最普通的罢了,哪里有打破一个茶杯用整套差距来赔偿的?还是天青瓷的?” 姜邈有些失笑的说道,然后让人去取来一些农庄里备用着的处理伤口的东西。 毕竟干活的人多,用的工具也不少,难免什么时候就有点小伤之类的,常备着比较方便。 有时候处理不及时的伤口感染,在这个没有抗生素的时代,也不是一件小事。 她只当陆澹要拿天青瓷赔偿她一个普通水杯的事情是开玩笑的,直接略过不提,问道:“究竟什么事情让你这么生气?” 然后仔细的想了想之后,才发现:“说真的,我好像很少见你真的生气啊。” 那段在她面前装失忆的时候,演出来的可不算。 陆澹又想起了孙崇说的事情,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和姜邈说,只能示意孙崇自己将信取出来,对姜邈说道:“等会儿你看看就知道了。”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