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发烧没人知道。几天之后陆谦看着靳朗的黑眼圈,终于锁了房门,要他滚回去好好睡个觉,再不让靳朗越雷池一步。 再没法潜入陆谦房间的这几天,靳朗也不是没睡,就是睡着后又总是作一些乱七八糟的梦,有时半夜醒来,还得偷偷摸摸换裤子。 靳朗实在非常苦恼。而他梦里的主角却浑然不知,每天还对着他百思不得其解,怎么越睡黑眼圈越重? 面对陆谦的询问,靳朗心里苦。要不是看在他身上有伤的份上,早就扑上去给他这样那样了。 靳朗黑着眼圈苦着脸煮咖啡,无意中还叹了口气。 「你到底怎么了?一副血气方刚欲求不满的样子?」纪声声忍不住逗他。 靳朗听到师丈这样说,倒吸了一口气:「看的出来…?」声音都飘了。 「哇哈哈哈…你这小子实在太逗了…」靳朗惊骇莫名不打自招的反应让纪声声笑的停不下来,靳朗这时才反应过来自己被捉弄了。 「师丈…」靳朗红着脸,气恼的喊。 「好了好了,不笑你…」纪声声看着煮红虾子似的靳朗,不禁有种年轻真好的感慨。 这种年轻人才会有的欲求不满、求而不得的苦恼,他是很久都没得体会了。现在想起来刚刚发现自己爱上丁桥的那会儿,可不就是靳朗这副神思不寧患得患失的鬼样子吗? 敢情这小伙子也正在为情所困? 「来,说给师丈听听…这么个帅小伙子,什么人追不到?」纪声声一副諮询大师的模样,坐在小吧檯等着听八卦。 「我…」靳朗不知道说什么。他为难的看着纪声声,他不是不想找人諮询自己的状态,但是这种覬覦另一个男人的心情要怎么说?那个男人还是他们都认识的人,这不坏了陆谦的名声吗? 「说不出口?害羞?」纪声声和蔼可亲循循善诱:「不然先说说她是什么样的人?别看我这样,年轻时也有很多女孩子围在身边的,当时我也小有研究…」 「咳…」丁桥看这两人去煮个咖啡一直不回来,也跟过来看看,没想到就听到那个臭不脸的在怀念那段招蜂引蝶的日子:「小有研究…?那现在真是委屈你了啊…研究了一堆派不上用场…」 「谁…谁说派不上用场,」纪声声很耸的缩了一下,眼睛溜溜的转:「我研究她们还不是为了你,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他讨好的靠过去搂住丁桥的肩:「这样才能从我眾多情敌中脱颖而出,拿下你啊…」他转过头对靳朗说:「你不知道,那些女孩子围在我身边,都在打听你师父的事,我烦都烦死了…」 「滚开,」丁桥毫不留情推开纪声声:「废话真多…」 「嘿嘿嘿…」纪声声摸摸鼻子站远一点。 靳朗倒出三杯咖啡,先将其中一杯端给丁桥:「师父,您嚐嚐…」又端了一杯给纪声声:「师…叔…请用咖啡。」在丁桥心情不太美丽的时候,他尽量不喊出师丈二字,免得惹师父生气。 「嘖…」纪声声显然不太满意,但也无可奈何。他端着咖啡继续八卦:「说啊…你刚刚还没说完啊…对方是怎样的人?」 「我…刚刚哪有说话…」靳朗才不落入圈套。 「是在说什么不能让我听的?」咖啡加了两匙糖,丁桥手里拿着小汤匙搅拌咖啡。他垂着眼装作被排挤、很介意的样子。 「没…没有啊…真的没有……」靳朗实在觉得很冤枉。他如果不那么心慌,可能就可以看见低着头的丁桥,唇边一丝捉狭的笑。 丁桥起身作势往外走,语气淡漠:「既然我不方便听,那你们继续…」 靳朗看师父生气要走了,吓得差点跪下,急的大喊:「我喜欢上一个人,不知道该怎么办…?」 「喔?」丁桥开了冰箱拿了牛奶又走回来坐下:「给我说说…」 这个老狐狸。纪声声甘拜下风。 靳朗目瞪口呆看着眼里明显带着笑意的师父,背上的冷汗还在往外冒,就惊觉自己被耍了,这纪氏夫夫一搭一唱啊! 纪声声看着呆住的靳朗,忍着笑走过去拍拍他。 丁桥耍起心机,连我都斗他不过,更何况是你这涉世未深的小朋友。 认命吧!坦白从宽招了吧! 靳朗看着眼前两个眼里闪着八卦光芒的傢伙,第一次觉得自己认贼作父误上贼船。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