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有人叩响了门。 未免不是一种解救。 沉未晴迅速调整语气,甚至刻意掺进笑意,应道:“诶,怎么啦?” “你们两个别在房间里闷着了,出来打牌呀。”是江榆楷的母亲。 他也配合地故作埋怨:“一天天的就知道赌博。” “没玩钱!”房间外的人辩解,“快来快来!” 盛情难却。反正刚才的话题也无法继续下去,他们交换默契的眼神,沉未晴理好褶皱的衣服,江榆楷打开门。迈出这里,就又是一片歌舞升平。 “你们叁个人斗地主不是正好吗?”江榆楷走到茶几边,扑克牌在沙发中央散成一片,沉父正收起来准备洗。 餐桌已经收拾干净,原本挪走的装饰花瓶都归位,厨房里,江父正把餐盘中的食物残渣倒掉,简单处理后放进洗碗机。 沉母笑着指江母:“她输不起,不想玩了。” “你们夫妻联手针对我。” “那可不怪我,上一把我们是农民,我手上一张单牌马上就能走了,你甩个炸弹……” 江母生活里脑子聪明,打牌却是人菜瘾打,叁分靠实力,七分靠手气。偏偏今天运气不太好,顺子、飞机总差两张,怎么都凑不齐,只能看着另外两人发挥,好不容易有次参与感,还把队友坑了,又输一局,实在受不了打击,干脆把儿子叫出来支援。 江榆楷不得不坐上牌桌,替母亲发挥几局。 沉未晴不常打扑克,水平一般,兴趣也不浓,见父母都在兴头上,便只在旁边做个看客,帮忙洗洗牌。他们陷入牌局后,沉未晴拿来一直放在客厅的手机,途中被沉父打岔,她到现在都没回许星辙的消息。 许久等不到回话的他,后来又问一句:“在忙吗?” 面对继续的沉默,许星辙在十几分钟后再补上一个叹气的表情,这恐怕是他能做到情绪最外露的程度了。而她那时候,正在江榆楷的房间里。 身旁热闹的报牌声中,沉未晴打字问:“你什么时候有空?” 以为他不会立马回答,屏幕被她掐灭的一瞬间,却看到界面发生变化。她又重新解锁,许星辙已然回复。 “什么时候都有。” 沉未晴用手指敲打手机的侧面,继续道:“橙子放太久会坏的。” 刚刚发出去这半句,剩下的还在输入,许星辙的消息弹出来。 “那你明天过来?” 沙发那边,江母一边观战一边吃水果,忽然提议:“要不你们今晚就别走了,在这睡一觉,明天中午回去,反正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家地方完全够,明天周末,你们也没什么安排吧?” 沉未晴父母无所谓,都看沉未晴。这个家里,现在最忙碌的人总是她。 沉未晴放下手机,看看大家,又瞟眼江榆楷。 “不太方便。”她为难道,“我明天和同学约好了出去。”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