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关系。究竟是自己保存了老产品,还是去废弃的厂子里现取的残货呢?萧望既然想到了这个问题,便决定孤身一人前往“南安卷簧”的厂址探一个究竟。当然,他不想孤身也没有办法,警方是不可能再配合他进行活动了。 在南安土生土长的萧望居然不知道南安的西北郊区还有这么一块贫瘠的地方。成片的红砖结构房屋,基本都废弃了,有几栋房屋甚至因为年久失修而垮塌。因为交通不便、人员稀少,开发商还没有把开发的目光投到这里。就在这一片满目疮痍的地区中央,有一座废弃的厂房,那就是南安市卷簧厂了。 这一栋由红砖堆砌起来的厂房,没有二十年,也有十几年没人进来过了,到处都是厚厚的灰尘和随处可见的蛛网。 萧望小心翼翼地通过垮塌的厂门走进厂房,空荡荡的,一览无余,哪还有什么丢弃的旧产品? 如果不是来这里现取的旧货,那么最大的可能就是这个帮凶曾经在这个厂子里干过,自己身边保留有一些老发条,在那种关键的时候就用上了。范围进一步缩小,萧望知道,只要调出南安市卷簧厂曾经的职工名单,黑暗里就出现了曙光。 准备撤离的萧望无意中一瞥,竟然看见厂房的角落里除了他的足迹外,还有一趟新鲜的足迹——居然有人不久前来过!可是,从厂房拐角的灰尘可以看出,这里并不可能堆积过旧货,这趟足迹也只是单纯地在厂房角落里走过。这个人来做什么?和案件有没有关系?萧望不得而知,但是他知道,一切看起来的巧合都不会那么简单,这个足迹必须要研究清楚。 萧望取出随身携带的比例尺和照相机,把鞋印完完整整地照了下来。经过他的测量,这是一枚37码的胶底鞋鞋印,而萧望记得,在“幽灵骑士”逃脱的足浴城外墙上,提取到的帮凶鞋印是41码的。不是一个人?还有其他人?和案件没关系?无数个疑问在萧望的脑海里翻滚。可是,刑警学院刑事侦查系毕业的萧望,对足迹的进一步研究也没有那么多办法。现在指望警方协助也不现实,不过好在,他有个在刑事技术部门工作的母亲。 在傅如熙的安排下,下午,萧望就坐在了南安市公安局刑事科学技术研究所痕迹检验实验室里。 帮助萧望研究足迹的,是有数十年痕迹检验工作经验的老民警赵欢。 “赵叔叔,能看出什么不?” 赵欢是个谨慎而仔细的痕检专家,既然仔细,动作也要慢一些,慢得连极富耐心的萧望都有些坐不住了。 “看起来身高只有一米六不到。”赵欢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说,“微胖,像是个男人。” 通过一枚足迹和一趟足迹分析人的身高、体态、性别甚至性格,早已经是比较成熟的技术了,不过并不一定准确,只是统计学意义上概率大小的问题。 范围进一步缩小了。在等待赵欢研究足迹的时候,萧望已经通过南安市公安局拿到了南安市卷簧厂在宣布破产之前的所有人员名单。名单上有三百多人,通过赵欢的这一系列推断,范围估计最少缩小到了四分之三。 这已经超出了萧望的预期,他高兴得面颊通红,准备告辞离开,却被赵欢一把拉住。 “我还没有说完。”赵欢慢条斯理地说道,“这个鞋印很新,没有什么磨损。还有,我把鞋印录入‘全国鞋印样本数据库’比对,比对出来一个结果。” 显示屏一分为二,一边显示的是萧望照回来的足迹,另一边是一双鞋子的照片,并有详细的文字叙述:该鞋印为南安市第二监狱特制胶底鞋,入狱犯人均会发放穿着,为犯人私人所有,出狱不回收。 萧望知道这个比对结果意味着什么,现在的范围已经缩小到不仅仅是四分之三了,很有可能,犯罪嫌疑人已经浮出了水面。 以下,是傅元曼通过公安协同办案系统给萧望提供的犯罪嫌疑人的情报: 裘俊杰,男,1965年出生,身高一米五九,南安建筑大学毕业,学的是建筑工程设计。1990年大学毕业后,分配至南安市卷簧厂做技术工人。1993年在南安市卷簧厂“停薪留职”,并于同年犯“流氓罪”被判处有期徒刑十五年。 流氓罪是我国1979年颁布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中设立的一个“罪名”,包含甚广,量刑甚高,最高是可以判处死刑的。1997年刑法修改后,废除了“流氓罪”。而纵观这个裘俊杰的“犯罪事实”,以现在的法治眼光来看,顶多也就是个寻衅滋事罪。但在当时,因为他身上带了刀,伤了人,虽然对方伤得并不重,但裘俊杰还是被判了十五年。 裘俊杰在南安市第二监狱被关了三年,后来因为有重大立功表现而被减刑六年,2002年出狱后,行踪不明。 身高对上了,工作单位对上了,连鞋印的来源都对上了。不管给谁看,帮凶定是这个裘俊杰无疑了。 另外,还有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