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是一个组织的,难道你真不知道他们在山里的具体位置?”萧朗不甘心地问。 凌漠发现司马广有些犹豫,于是举起了拿着控速滑轮的手。 “别,别。”司马广连忙说道,“我想想,我想想。” “快点想。” “具体位置,我是真不知道,他们不让我们上去。”司马广说,“但最近我们经常可以看到他们在山上烧饭还是干什么的,烟雾挺大的。我估计,那有烟雾的地方,就是他们居住的地方。” “烧东西?” “就这两天吧。”司马广说,“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他们是干坏事的。” “不干坏事,需要藏着掖着吗?”萧朗厉声说道。 司马广一时语塞。 “说说你们这次的行动吧。”凌漠话锋一转。 “这次具体什么行动,我也不清楚。”司马广说,“我们三个保安就是负责骑车,带着两个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年轻人。到了第一个地方,两个年轻人就说让我们丢下一辆车,然后其中一个年轻人就和矿工们一起下井了。那个年轻人好像认识矿工们,或者是他本身就在矿上工作。” “这个我们查过了,他冒用了一个人的身份,在矿上工作。现在矿务局正在组织调查组调查这一次的事件。”凌漠说,“你就说你们的过程。” “他下井以后,我们就到那个轰隆响的房间去了。”司马广说,“胖子让我们三个在外面等,之后,他进去里面,不知道在干什么。后来我们仨里的一个人发现你们好多人、好多警察上山了,就通知了胖子。然后胖子就敦促我们去下一个轰隆响的房间。结果骑车骑到一半,没路了,只能步行。速度慢了,就被你们堵在小房间了。胖子说,他知道这里的管道就和滑梯一样,就带着我们从管道滑下去。我的天哪,现在都不敢想当时的景象。要不是胖子弹性好,在最下面给我们当肉垫,我们都得摔死。后面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 “还说你不知道他们在干坏事,不干坏事,看到警察你们跑什么?”萧朗问。 司马广继续无语。 “你知道,第一个下井的年轻人,他为什么要下去吗?”凌漠说,“别随口答,仔细想想再回答我。” 司马广闭着眼,想了想,说:“他们好像在路上讨论了一会儿,那个年轻人说什么浓度不好控制,要下去看看。然后胖子说下去危险,他就说没事,说排风管在最深处,他只在井口看。” 凌漠和萧朗对视了一眼,明白了他们的意图。他们在投放毒气的时候,仍不确定计算的浓度成不成功。于是,他们派了一个人下井,观察中毒矿工的情况。因为害怕自己被感染,所以一直没有向矿井深处走去。在萧朗他们下井后,臭鼬临时改变了计划,他决心要把两次照面都在破坏他行动的萧朗杀死在井底。为了不被其他矿工和特警联合制伏,他就使用了破坏升降梯,只留下自己和萧朗的方法。 “这还不叫干坏事吗?”萧朗又逼问了一句。 “真的,没有了,除了这次,我真的没有参加过他们任何一个活动!我说的都是实话!”司马广说道。 “知道了。”凌漠举起了控速滑轮,猛然把滑轮转开。吊瓶里的液体开始向软管中滴注。 司马广惨叫了一声,大声喊道:“我说!我说!还有一次!还有一次!” 这倒是个意外的收获,凌漠饶有兴趣地又把滑轮关上。 “还有、还有就是大概一年前吧。”司马广喘着粗气,说道,“我、我帮他们埋了一次尸体。” “埋尸?小孩的尸体?”萧朗问道。 “不是,不是。”司马广连忙说,“是一个老人家的,呃……也不算老人家吧,五六十岁的。我不知道他怎么死的,真不知道。我只是按照我们保安队长的要求,去埋尸体。” “什么人的尸体你都不知道?”凌漠厉声说。 “我、我就听说是姓裘。”司马广说。 萧朗和凌漠同时一惊。 司马广接着说:“他们说他是坏人,还说这人十恶不赦,坐过牢什么的。可是我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我真的没参与。” “埋哪儿了?”凌漠说。 “就在安桥那个矿上的福利院附近,距离福利院不远。”司马广说,“可是具体位置,我不清楚。” 通过这次谈话,凌漠知道这个司马广是个路盲,连东南西北都不分。于是问道:“我现在给你一张地图,你能找出位置吗?” 司马广茫然地摇摇头。 “那我们带你去呢?” “可以试试。”司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