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抢救一下吗?”萧朗开始迁怒于别人了。 “吵死了,睡一下都不行吗?”联络器里居然传出了声音。 萧朗不敢相信自己还在耳鸣的耳朵,他使劲儿揉了揉耳朵,不可置信地盯着联络器。 “勒得慌,我摘下来而已,谁死了?”凌漠说。 “臭小子!子墨说你中枪了!”萧朗转悲为喜。 “铛铛不是让我们穿了防弹衣吗?”凌漠有气无力地说道。 “铛铛是你叫的吗?臭小子!” *** (1)见《守夜者2:黑暗潜能》“迷宫的死角”一章。 (2)准星,指的是枪上瞄准装置的一部分,在枪口上端。 第十一章 尾声 我,会成为你们所有人的父亲。 ——吕星宇 1 我叫吕星宇。他们都叫我吕教授。 我的事业,起始于水,却又终结于水。 其实从十八岁开始,我就已经是一个孤儿了。后来机缘巧合,我认识了一个人,这个人做一些医疗相关产业的生意,在改革开放之初捞了第一桶金。1987年,他在南安市创办了南安市鸿港生物制剂有限公司。这人和我一见如故,并且一直把我当成自己的弟弟或者是儿子来看待。这二十多年里,我人间蒸发,潜心研究天演计划,其实资金也都是他给我提供的。他就是这样,无私地给我提供资金,却从来不问我在做什么。 1993年,那一年,我二十九周岁,在公派出国留学并归国后,我已经是医学和分子遗传学的双料博士了。同年,中国中科院院士提出了“系统遗传学”的概念,我觉得自己的专业走上了时代潮流的顶端,所以干劲儿十足,希望能在基因研究上获得一些成就。 由于经济开发中的各种违规排放,南安市很早就已经有了环境污染的问题,常有人患癌症早逝,当年环境问题对癌症的影响还不明确,但我已经敏感地发现了这一点,却苦于无力制止。我的父母就是沉默的牺牲品。 人类是短视的,只能看到眼前的利益,看不到未来的远景。 我越来越相信,要让人类在各种恶劣环境中存活下去,最终的发展方向就是变异和进化。于是,我开始在实验室里私下研究能够达成该目标的基因进化剂,我给它起了个名字,叫作“天演蛋白”。 说个笑话,我当时在研究部门的工作,是蓝藻的治理。我研究过《易经》,有的时候说出来你们不信,方位会影响很多因素。所谓的“运气”其实也是自然界存在的东西,甚至可以因为方位的不同而改变。要是想有好的“运气”,凡事都要讲究个方位。蓝藻的问题,很可能和湖面的方位有关,这是无法改变的。但是,为了应付工作上的任务,我还不得不去南安市辖区内的水域进行取样研究。 1994年2月的某天,我去采集江水样本时,偶然发现了被江流冲刷而来的董连和。我第一反应是报警,却发现董连和居然还有存活的反应。在那种重度污染的河水之中,全身复合性损伤,还能活着,这就是奇迹!于是我想都没想,当即下水捞人,将他救上了岸。 我看了一下方位,提示这是我的一次机缘。 出于研究者的好奇心,我在岸边仔细观察了他。我发现被江水污染的蓝藻黏附在董连和的创口上,产生了奇异的融合现象。这么好的实验观测对象,如果报警、送医,那么我就会失去突破研究瓶颈的唯一机会了。我确信,这是上天特意给我安排的一次机缘。我是医学博士,我可以救他的命,而他说不定也可以改变我的命运。 事实的确如此。 我将董连和带回了实验室抢救,可惜他的四肢因为损伤、感染、溃烂,是不可能保住了,于是我给他进行了截肢手术。在手术的过程中,我发现蓝藻与董连和自身体内免疫机能生成的一种抗体结合,居然出现了我梦寐以求的“天演蛋白”的属性。此时,我做出了一个决定,我决定把发现董连和的事情隐瞒下来,将董连和作为我永久的实验品:一号进化者—蚁王。 当时,董连和的寻人启事贴得到处都是,电视台也一直在轮番播放。我知道这个董连和不是一般的人,要想掩人耳目,必须有所行动。于是我将他被截断的肢体重新抛入了南安河中。河中常有轮船经过,尸体被螺旋桨打碎,这也很正常嘛。 后来,我在研究中发现,董连和截肢创口一旦愈合,他体内的免疫机能就不会再生产出那种可贵的抗体了,所以,我用了一点手段,让他的创口永远处于不愈合的状态,他的体内也就会源源不断地生产出抗体,供我使用了。这也是他会被我称为蚁王的原因。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