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来伴着她们一起长大的,宛若姐妹的凛冬,就那样被王歌害死了。 谢意姐妹回府后,在枯井找到凛冬的尸体,自此王歌噩梦缠身,被白绫绞死,不复超度,恶孽阴魂一直延续至今。 舒意说:“是她掐住我的脖子要伤害我,我不过自卫。” 当时她被急火攻心,一时失了神智,错把舒意当成谢意,拼命地扼住她的脖子。武警见她挟持人质,只好放下枪口。 舒意反推她时,她撞到桌角,扭伤了腿,一时竟不能站起来,武警随即送她去了医院。 蒋晚看不惯贺秋冬的态度,凶巴巴地把他骂了一顿,武警小伙子适时以探望时间截止把他们全都带走,给舒意和祝秋宴留了私人空间。 祝秋宴这才看清她的伤口,被淤青掩映着,鲜红的指痕越来越淡。 他无奈地看着她:“七禅才离开一小会儿,小姐怎么又受伤了?” “我也不想的。”舒意莫名心虚,伸手挡住伤口,“没事,她下手不重的,很快就被人拉开了。” 想到这个,她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才道:“我感觉跟我在一起的两个中国人有点可疑。” 祝秋宴不知从哪里变出管药膏,跟着她左右看看,随后推开窗户,把她往上面一抱。舒意低呼一声:“你干什么,吓死我了!” 祝秋宴手指沾着药,轻轻地擦她脖子,顾自问道:“两个中国人?怎么说?” “我被秦歌掐住的时候,武警还没反应过来,那两个人已经将她拉开了。反应速度太快,身手也不差,看着不像是普通人。而且原先我被人带走……嘶,疼,轻点!”舒意拍了下他的手。 祝秋宴轻哼:“还知道疼,怎么不呼救,我会听到的。” 舒意心里有阵阵暖流淌过,垂下眼眸看他。他第一次在她下方,这样的姿态可以让她看清他后脑的漩涡,小小的一颗星形,特别可爱。 睫毛也很长,密密的像一把软刷,让人想摸一摸。 她心不在焉地说:“发生得太快了,哪想得起来?” “嗯,继续说,你原先被人带走时怎么了?” 舒意忙收回视线,认认真真道:“那时他们一直秉持自扫门前雪的态度,甭说帮手了,看都不看我们一眼,这本身就不合理,毕竟同为国人,遇见这种事不是应该互相团结的吗?有这个态度在前,我当他们不想惹麻烦好了,可后面为什么又来帮我?好像现在我还不能死掉一样。” 祝秋宴手停顿一下,指腹打着圈,给她揉了揉:“你说当时武警也在,会不会故意做给他们看?” “也有这个可能性。”舒意叹了声气,“唉,不知道怎么说,就是觉得有点奇怪。” “不要想了,这件事交给我。” 她被两个男人公然拖走到站外去,看守虽有失职,但顶多被钱收买,应当不知内情。如今那两个男人死无对证,她就成为了最大嫌疑人。 她唯一能够自证的是,她没有能力杀害两个健壮的成年男人,尤其还是那种非比寻常的手段。她有同学证明和足够权威的调查背景,可以作证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学生。 于是按照先前的口供,她被拖出去后就被他们打晕了,醒来时就在街口,继而被折返的祝秋宴施以援手。 他对她有好感,因此留下来等待下文。 多情的男人可以理解,不被怀疑最主要还是他曾对当地做过贡献,而且做了一个杀人凶手不合常规的返回举动,只是俄罗斯警方会不会买账就不清楚了。 这么想着,走廊尽头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祝秋宴探头一看,当头的果然是几个俄罗斯警察。穿着明黄色的制服,佩戴国徽标志,一个个面容肃穆,犹如看守陵园的俑士。 他把药膏塞到舒意手里,低声道:“一天两次,好好照顾自己。不管对方怎么审讯逼问,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