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消息,我怕明坛担心我。” “那我陪你一起回去。” “好。” 这两人旁若无人地眼神交汇, 有甜蜜的电流在空气中传播, 周梦安尴尬地咳嗽一声。祝秋宴才看到他似的, 上前两步:“在说什么?” 周梦安说:“小意想找个办法把匾额修一修。” “我那天……”当着周梦安的面, 舒意有点不好意思。 原来也没想起这茬, 刚好看见几个园丁抬着东西要去扔掉。挺大的物件,多看了两眼,才发现是她摔坏的匾额,她只好让他们先把东西卸下来, 再想想办法。 正好周梦安来找她,两人就琢磨了起来。这是手艺活,他们外行,肯定搞不定,估计要去外面找个行家来修补。 不过周梦安还是建议她直接找原来刻字的行家,她正感为难,他就回来了。 “我也没想到它一摔就坏了。” 祝秋宴摸摸她圆润的后脑勺:“在外面风吹日晒好些年了,木头本来就脆弱,跟你没关系。而且这字……你也不喜欢,回头我再写一幅。” “那我们重新想个名字吧,不要叫仰山堂了。” “好。” “改什么好呢?” 周梦安说:“不如叫香里永昼?” 祝秋宴和舒意对视一眼。 “怎、怎么了?是不是不太好?还是我太冒昧了,对不起。” “不是这个意思,挺好的。” 舒意重复念了一次,觉得很符合千秋园的存在。一日炎夏永昼,士隐於书房闲坐,手倦抛书,伏几盹睡。万花香里,百年天光。 愿他们从今往后没有黑夜。 舒意拍拍手,问祝秋宴:“你觉得怎么样?” “很好,你觉得好就好。”他的手臂搭在她肩上,宽松的衬衫,松松垮垮的姿态,笑起来还有那么一丝不怀好意的深意,让舒意想摘了他的眼镜,让他无处遁逃。 往他手背上拍一下,随即意识到周梦安还在,她又跟祝秋宴咬耳朵,悄悄地不知说了什么,祝秋宴蓦然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盯着周梦安。 从头到脚打量了三遍,仍是摇头。 不会吧?就算投胎转世,脱胎换骨,张靖雪看着也不像是会看《红楼梦》的人呀,一张嘴能提到香里永昼,书一定念得很好,说不定还是学霸。 这一文一武,差得也太多了。 祝秋宴在心里划定了结果,用眼神斩钉截铁地告诉舒意,肯定不是。 舒意小声说:“我们打赌,输了的人……” “输的人亲赢的人一口。” 舒意推他:“那不是让你占便宜了?” “怎么不是你占我便宜?毕竟我也青春年少,西江一枝花。” 舒意被他笑死了:“你真敢自己脸上贴金。” “难道不是?我为你守身如玉这么多年……” “你快别说了。” 一看周梦安已经不忍直视地悄悄离开了,祝秋宴放下石榴,从后面抱住她。舒意害羞地看了看周围,幸好没有人过来。 见他一时没有说话,她问:“怎么了?” 祝秋宴埋在她颈边,柔软的发丝像一双温柔手拂过他的面庞,午后阳光微醺,晒得人暖洋洋。他这样想着,好像可以想到地久天长,说道:“我觉得这一刻很幸福。” 舒意摸他的脸颊,像个傻子。 她说:“不会只有这一刻的,我们还有很久,等我老了你还这么青春年少,那我才是占了大便宜,希望你到时候别嫌弃我。” “我怎么会嫌弃你?你不知道我有多想跟你一起慢慢变老。”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