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很小很弱,有点儿像在自言自语,但扶琂听得一清二楚,他顿了一下,不禁微弯了眸子笑出声来。 宁杳面无表情地盯向他。 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都是成年人,干脆点儿! 扶琂在她注视下止住了笑声,也褪去了少许往日浮于表面的温和,长臂一伸,环过她细软的腰肢将人揽进怀中。 他箍在腰间的力道有些大,宁杳不适地挣了一下,两弯细眉也微微蹙起。他一反常态强硬地止住了她的动作,又亲了亲她的脸状似安抚,才附到耳边言语间气息温热,“是,杳杳现在才知道吗。” 宁杳怔了怔,视线飘忽,缩了缩肩意图拉开他过分亲近的距离。 扶琂:“杳杳现在是不是很开心?” 宁杳:“嗯???” 扶琂:“我二人两情相悦,不值得开心吗?” 宁杳:“……呵。” 扶琂:“看吧,你果然很开心。” 宁杳不出声儿了,比不要脸,到底还是她输了。 她一脸冷漠,但依旧在他怀里。 以她的性子,没有生气不悦,没有掏菜刀砍他,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扶琂歪下头,唇边笑意愈深了几分。 两人坐在草地上,心照不宣地望着天际白云。 梦兽和幕后之人一直没有动作,天上的太阳西去,夜幕降临,宁杳靠着扶琂打起了瞌睡。 扶琂仰躺下,让她好好睡了一觉。 等宁杳醒来时,天幕上已是繁星点点,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 这个地方还是没有其他人,也没有发生什么异样,平静安宁得如同一处世外桃源,仿佛先前的烈焰火海从来没有存在过。 宁杳担心道:“前辈,梦兽怎么没有动静呢?” “不清楚,不过想来大概是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 合适的时机,会是什么? 宁杳起身走在漫无边际的草地花海里,摘了一捧花才回来坐下填肚子,上神灵力所化的花花草草,即使是在幻境也有不菲的价值。 能多吃点儿就多吃点儿。 既然对方在等时机,那就慢慢等吧,反正只要有吃的在不饿肚子,她就有的是耐心。 然而这一等,在幻境里足足过了六日。 扶琂在小山坡上打坐,宁杳往身上使了个除尘术,蹲在河边掬了一捧清水,刚喝两口就见对面河岸上蹲着一只白色小兽。小兽还是个刚出生不久的小幼崽,个头不大两耳尖尖,圆滚滚的一团,活像个像胀鼓鼓的绒气球,即使不动小身子也摇摇晃晃的。 “梦兽?”终于出现了。 宁杳手一松,掌心的水哗啦哗啦落回了河中。 对面的小兽听见声音仍是憨态可掬的模样,只是圆溜溜的大眼睛里开始泛起了诡异的红光,紧接着宁杳的耳边便出现了一阵嗓音软乎乎的幼崽声,可那语气有些幽凉又带着几分蛊惑,结合在一起颇为诡异,“君上,好久不见了。” 宁杳确信这不是梦兽的声音,光用耳朵听也听不出来出自谁的口,可乾坤袋里的余青白激动得几乎旋转起来,凭借自己的力量给出了重要提示。 是那位王后娘娘,也就是绫冬。 宁杳心知肚明,却装作不晓得,“君上?叫谁?你是在跟我说话?” 梦兽动了动耳朵尖,那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