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的单纯,也似乎舔着裴云舒,也本是一件天经地义的事。 “……”裴云舒面染薄红,“反正不可以。” 蛇妖皱眉,再美味的烤鸡也在这时失去了吸引,裴云舒忽觉双脚不能动了,有水在他身后凝成推手,把他往蛇妖的方向推去。 直至被蛇妖压迫在一方空间,这不知羞的蛇妖又顽固问道:“怎么可以?” 裴云舒紧紧咬着唇,不说话了。 过了半晌,他才小声道:“怎样都不可以。” 话音未落,周围忽有妖兽惨叫声哀嚎,此起彼伏,鸟啼声饱含绝望,他们身侧的水猛烈翻滚,好似沸开了一样,更远处的水中妖兽,悲啼响彻山间。 显然,眼前的妖兽并不满意这个回答。 哀叫声连绵不断,除了这一片,其余的地方好像都成了人间炼狱,血腥的味道从外面往这处蔓延,只短短一瞬,就压住了烤鸡的香味。 裴云舒颤抖着手抓紧蛇妖的衣衫,抬头,蛇妖正低头凝视着他,那双血红色的眸中,映出了裴云舒的脸。 暖金色的火光没有给他的眼中带来一丝半点的暖意,里面单纯的不满和迷惑,丝毫没有因为惨叫声消失。 “要相熟,要两情相悦,”裴云舒颤抖着声音说,“那样、那样就可以舔。” 蛇妖困扰地蹙眉,垂眸看他,半晌,冰冷修长的手扶摸在裴云舒的脸侧。 “我名烛尤。” 周围绝望嚎叫声戛然而止。 * 大师兄带着赶制好的蛇皮外衫,在中午时分就来到了四师弟的住所。 只是云舒师弟不在,云景也无事,便干脆坐等在院中石桌旁等着他归来。 这一等,就登上了月上枝头。 夜色罩了山头,小童也走过来道:“大师兄,若是有事,你可先告知我,等云舒师兄回来,我再转告给他。” 云景看了一眼天色,拒绝了,“我明日再来。” 他走出裴云舒的小院,往黑夜中看了一眼,不知云舒师弟能有什么事,竟然一天也没有回来。 云景叹了口气,御剑离开。 一个时辰之后,裴云舒才一身疲惫地回到住处。 直到房门紧闭,他布下一个又一个结界,才靠着院中大门滑落坐到地上。 目光无神地看着远处,身旁一草一木都蕴有勃勃生机。 和他一路来时看到的景象完全不一样。 他离开时,烛尤就站在火堆旁,天地月色没在他的身上留下光亮,裴云舒行的愈远,扭头看去时,在火堆旁看到一双亮起来的殷红的眼。 红到其中好似有血液流转,鼻尖也能闻到浓重的血腥气味。 这不是错觉,裴云舒御剑在空中,看到脚下的山林,离烛尤越近的地方,伤亡越惨,血腥味道更重。 这样的情况本应该让师门察觉,但那些流变山林的血液,自发凝聚成了涓涓水流,乖乖的流进了溪水之中。惨叫着死去的妖兽,好像成了深夜中悄然逝去的秘密。 想起刚刚看到的画面,裴云舒的额头有冷汗冒出,他坐在地上,手垂在一旁,露珠从草上沾湿了他的指尖。 良久,裴云舒才站起身,进了房的第一件事,就是洗去身上的血腥味。 直到泡在热水中,他一直紧绷的神经才放松下来。 也在这时发觉了不对。 因为今日实在疲惫,他便放了许多灵草在浴池中,本来被灵力染得发青的池水,现在却已经变得清澈见底。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