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包取了过来。 那包是纯黑色,捂的严严实实,一点都看不见里面的东西。 “你师父当年不顾我的劝阻,非要保你姓名,为此不惜改天换命,让你活了下来。” 柳如将包放在了容鱼的床上,像是喃喃自语,又像是故意说给容鱼听的,“不过逆老天爷的命总是要付出代价的,所以你师父才这般早亡。” 容鱼沉默的靠坐在床上,依旧没有说话。 当年师父为他和郑明池换命的时候容鱼只有七岁,根本不懂这些。而等他懂了之后,却已经来不及了。 柳如说的没错,师父为他强行续命,本就违逆了天意,所以师父才会年纪轻轻就身体有损,不到五十就去了。 柳如沉默了半晌,又长长的叹息了一声,“不过你此次替郑明池挡了一劫,也算是还了这因果。” 容鱼愣了愣:“师叔这是又算到了?” 柳如有些无奈的瞥了容鱼一眼,摇摇头:“郑家最近闹翻了天,康柔将郑烨的儿子郑邵和他母亲翻了个底朝天,想不知道也难。” 容鱼倒是没想到康柔还有这个魄力,一时间又想起自己去郑奶奶家吃饭时康柔那温和的表情,顿时觉得有些魔幻。 “为母则强。” 柳如低低的说了一句,又看向容鱼,似乎有所触动,“有时候也不见得是只有母亲,你师父为了你,也算是豁出去了。” 又听到柳如说起容康城,容鱼心里的涩然一阵一阵的泛上来,让他觉得难过极了。 如果当时七岁的他就已经知道这些,断然是不会让容康城这样做的。 可惜这世上没有后悔药,而随着时间的流逝,容鱼也不断告诉自己既然是师父让他活下来的,那他就一定要好好活着,至少也要努力给师父争光。 而柳如的到来将这表面上一切的光鲜都撕了下来,也将容鱼遮掩了无数层的内心毫不客气的扒了开去,露出鲜血淋漓的内里来。 容鱼坐在床上,脸色苍白的厉害,甚至比之前刚从特护病房里出来时还要难看。 柳如见此便停了下来:“算了,我今天来也不是为了与你说这个。” 容鱼便又重新看向她。 柳如道:“我知道唐应毁了你师父为你和郑明池做得同命娃娃。昨日唐应与我说起,你是想要回老宅去重新弄起来?” 容鱼一时间不知柳如是什么意思,游移了片刻,轻轻点了点头。 “那娃娃是我与康城的师父手把手交的,就算你回去了,恐怕也做不出和你师父一样的来。” 柳如将床上那只黑色的包拉了开来,从里面摸出一符黄纸,“将你和郑明池的八字写在这上面,我近日会回去一趟,将你和郑明池的事处理好。” 容鱼一怔,看着面前那张黄纸,这很明显是要下符的纸。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