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噔~噔~噔~” “不……不……不可能!” “孽畜,我不管你什么身份,今日害我侄子,我要将你碎尸万段,搓骨扬灰!” 蒋阿毛接连倒退数步,面色惨白如纸,却又状若癫狂,眼中满是不可思议之色。 他是谁? 华蓉市,排行前五的豪族,蒋家家主。 星辰阁商会,四大财阀之一。 在华蓉市,堪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就算还达不到只手遮天的地步,但个人威望,至少也是华蓉市排名前十的存在。 往日里,谁见了不是卑躬屈膝,溜须拍马?低下头来,恭恭敬敬喊一声蒋爷? 然而? 就在当下。 一个30岁都不到的小子,在众目睽睽之下,先是杀他儿子,之后杀他侄子? 这…… “蒋爷,节哀顺变啊。” 一位上了年纪的随从,铁青着脸安慰道。 蒋阿毛目光冷冽,一口牙都咬出血来,浑身也跟着剧烈颤抖起来,狠狠道。 “我不管你什么身份。” “今天你不死,老子就不姓蒋!” 有道是,家丑不可外扬。 蒋阿毛在得知侄子被人绑架后,第一时间就封锁了消息,新闻媒体,无关人等,皆被拒在外。 而此刻,还有不少手下,匆匆赶赴现场。 半小时不到。 星云大酒店门前,乃至天台,多达四百多人。 整个星云大酒店,被堵得连苍蝇都飞不进来。 “先将我侄儿带走。” 蒋阿毛来到天台边缘,俯视着砸在轿车上惨死的蒋琸,又是一阵痛彻心扉。 枉他穷尽30年光阴,在华蓉市打下一片江山。 本以为,能让子孙后辈,享受荣华富贵,大好资源,一世、两世,乃至更多。 可怎么都不曾想到…… 纵然到了如今的地位,还是无法保护自己儿子,以及认祖归宗才有的侄儿。 他恨! 他痛! 他目呲欲裂,心如刀绞! “这个结果,你可满意?” 萧天泽自始至终,都是面朝繁华大都市,背对着蒋阿毛,很轻松,很随性。 至于蒋阿毛那400多个手下,他更是未曾瞧过一眼,毕竟,从不放在心上。 堂堂的华夏将官,敢与千军万马争锋。 区区百人,何足畏惧? “孽畜,你别嚣张!” 蒋阿毛本就面相丑陋,现在更是面目狰狞,死死盯着萧天泽的背影,恨不得将其撕碎。 但他又必须承认,这个年轻人,当真英姿盖世,气势冲霄,站在天台边缘,傲立苍穹。 “当年,也有一个人像你一样,本该有妻儿可以疼爱,家庭美满,幸福安康。” “可惜,被你们害得惨不忍睹,还让他当着全城人的面,从这里,了断一生……” “蒋先生,在你逼死萧江河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儿子和侄子也会步后尘?” 听到这些,蒋阿毛丝毫不觉得自己有错,甚至从未反省过自己,反倒暴跳如雷,严厉指责。 “我儿蒋凯,有真龙之姿,” “萧江河那个蠢材,不过是卑微蝼蚁,哪来的脸面,和我儿子相提并论?” “说句不客气的话,你养父萧江河,连我儿子一根手指头都算不上,比什么比?简直笑死人。” “是吗?” 萧天泽摇头:“可他在我心中,重逾千斤。” “少废话,现在给老子滚过来受死!” 蒋阿毛带了四百多人,他就不信,这小子,今天能插上翅膀,从星云大酒店飞出去。 所以,他并不着急。 同时,他心里也在盘算着,如何好好惩治萧天泽,方能一解心中仇恨和怒意。 反观萧天泽,以盖世之姿,独挡四百多人,自始至终,从容不迫,稳如泰山。 “距离我养父的忌日,还有两个月,你可别忘了一起去沧澜江上祭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