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剑?你这是犯贱啊!” “范家出了你这个败家子,家门不幸啊。” 拐杖拿在手中,已是古稀之年的范家掌舵人范庚,气得浑身发抖,将孙子范剑骂得狗血淋头。 他不知道那位神秘贵客,究竟是什么身份。 但,能让膝下儿孙恭敬对待,且要倾尽全家所有去招待的贵客,又岂会一般? 最重要的是…… 这位贵客,据说是助范家腾飞,统治力遥遥领先金陵另外四大家族的天赐良机。 正因此,范庚特意洗了个澡,穿上新衣,以饱满的精神状态,热情接待这位贵客。 光是这种诚恳的态度,就不亚于三顾茅庐! 可结果? “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天赐良机,难道就这样没了么?” 范庚仰头望天,神情颓丧,老泪纵横,就是当年老伴过世,也没这么伤心过。 范伟与范增闻讯赶来。 前者气得捶胸顿足,恨不得打死范剑。 后者面无表情,将儿子范剑护在身后。 一大家子,聚集在大门口,神色各异,对于此次错失良机,心中五味杂陈。 范剑双手抱头,蹲在地上,捂着流血的脑袋,很不爽、很不甘、很不服气。 “你说那人是贵客,那你又凭什么证明那个人的尊贵?你看我的跑车,被他们弄成什么样了?” “我草泥马避,你还说?” 范闲大爆粗口,再也没有往日的高贵形象,抬脚将范剑的脑袋,踩趴在地上摩擦。 “你还好意思说你的车?” “能一脚将轮胎踢爆的,那是一般人吗?” “……” 范剑恍然大悟,无话可说了。 “啪~啪~” 范闲浑身颤抖,痛心疾首,不愿接受这个事实,一怒之下,连抽了自己两巴掌。 “我们范家,如果能结交上萧先生,他一句话,就能让我们的家族底蕴,蒸蒸日上。” “哪怕超越不了姜王族,但至少能坐稳金陵市第二把交椅,钱权唾手可及。” “但如果,你得罪到萧先生,他同样是一句话,就能将我们范家连根拔起。” “还好,萧先生宅心仁厚,只是毁掉你的车,以作教训,否则,你先去买好棺材吧。” “咝~” 全家上下,倒吸一口凉气。 就连范剑的父亲范增,也一阵担惊受怕,想想先前说过的话,再看看儿子,心情很是复杂。 他忍不住问道:“那个人,到底什么身份?” 范闲叹了口气:“恕我现在还不能说,等到老王爷姜世离的寿宴到来,他一定会现身。” “可等那一天真正到来,只怕这座六朝古都金陵王城,都要在他的脚下颤抖。” “这……” “这么吓人?” “来头这么大?” 全家老小,脸色惊变,心神震颤。 “哈哈……” 掌舵人范庚却仰头大笑,笑到老泪纵横,两眼浑浊不清,最后唯有深深哀叹和感慨。 “如此手眼通天的人物,竟然被我们范家错过了,还给他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就是因为你这个败家子,二百五。” “毁了我们范家的发展大计!” “你……” 他拿拐杖指着范剑,咬着牙,腮帮子都在抽搐,说到最后,摆了摆手。 “滚吧。” “你滚出范家,自生自灭去吧?” “我范庚从今往后,没有你这个孙子。” “爷爷?!” 范剑脸色大变,跪着抱住范庚的大腿。 他这个子嗣,向来游手好闲,不务正业,20多年如一日,在家里坐吃山空。 如今被逐出家族,这是没法活了! “噗~” 范庚一脚踢开范剑,看向范增,冷声道:“你教子无方,如今可以交权了。”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