跃下马来,走到一辆马车旁。他掀起帘布,季冬梅与祈泉倾国姿色,映入眼中,前者含情媚笑,后者施礼頷首。季冬梅眨了眨美眸,轻问道:「白将军走了吗?」 凌胤云点头道:「他还有事。」他沉吟半晌,问道:「要不我遣人送你回去,陪夏荷一起呢?」事实上,季夏荷已先行回观月楼了。按她们所述,方胥诈死,若她们不妥善处理后事,为免惹人起疑。为此,季夏荷随着假尸身,先行回观月楼安置牌位,好教人相信他已死。 季冬梅掩嘴一笑,道:「若我走了,凌爷要独自对付白婉吗?」 凌胤云心中一凛,顿时哑口,他想起白婉临行前,百般不情愿,死活不上马车,全靠季冬梅暗中下了迷药,方才让她乖顺下来,不再说话。倘若季冬梅离去,白婉醒来既哭又闹,他肯定应付不来。他露出苦笑,道:「那好吧,若有状况发生,你再派人跟我说一声。」 季冬梅嫣然一笑,道:「明白了。」 凌胤云望向后方祈泉,恭敬道:「前往铸刀庄,尚有一段路,泉夫人若身子不适,请随时告知凌某。」 祈泉目光一触,美眸轻眨,淡然道:「凌大人好意,妾身心领了。」凌胤云定睛一瞧,端倪她那清丽玉容,久久不捨挪开视线。 祈泉抵不住他灼灼目光,俏脸一红,螓首低垂,不敢直视。待号角响起,眾人整装待发,凌胤云才放下帘子,既觉不捨,又忽觉自身失礼,面色复杂,往前方赶去, 再行走十里许,地势开始崎嶇,起伏不平,丘峦绵绵,并非广阔草原。倘若是观看美景,放眼望去,赏心悦目。可若是以战备而言,此地形危机四伏,各处均能潜伏敌人,一不注意,便容易被偷袭。 此次主要带兵的人,并非凌胤云,而是伍然,他受白子嵐之命,担任行军指挥。除他们两人,还有一位副指挥,名叫杜文,同样出身铸刀庄,目前是禁卫军小队长,领了滇成王旨令,送礼前往,祝贺此婚事。 良久,日暮西斜,护送队伍进入凹陷谷地,前方清澈涇水奔流,蜿蜒绵长,九弯十八拐,看不到尽头。 杜文转过头来,看向伍然和凌胤云,忽地道:「这儿是水质清澈,甘甜入味,不若稍作歇息,意下如何?」 伍然迟疑半晌,环视四周,点头道:「好,那便依你所言。」 凌胤云见队伍停下,告罪一声,向后退去。来到马车旁,凌胤云再次掀帘,问道:「我要去附近打水喝,泉夫人要下马车,陪我前去看看吗?」 祈泉摇摇头,轻柔道:「妾身头有些晕,想稍作小寐。」 凌胤云为之愕然,道:「那泉夫人便好好歇息。」他垂下肩膀,有些失落,本想看见祈泉玩水模样,说不定还能一窥美足,欣赏一番,可现在全都落空了。祈泉凝视半晌,发觉他悵然神情,似乎明白他所意,俏脸微红,道:「谢谢凌大人美意,可妾身不适,若改日回程,定当欣赏美景。」 凌胤云心中大喜,道:「那凌某不打扰了。」正当他离去时,季冬梅秋波闪动,娇嗔道:「凌爷,你怎不问我呢?」 凌胤云顿时语塞,心叫不妙。这马车本来是祈泉所乘,季冬梅是以婢女身分,入坐此车,所以一时之间,忘了她也在这里。 凌胤云大感尷尬,老脸一红,道:「那你要去吗?」 季冬梅别过俏脸,故作伤心道:「凌爷被泉夫人婉拒了,才转而邀约,若我答应此事,岂不没有矜持吗?」 凌胤云歉然道:「我、我不是故意的。」 季冬梅噗哧娇笑一声,道:「我是跟凌爷开玩笑的。」她长身而起,走下马车,轻挪玉步,来到凌胤云身旁,道:「若凌爷不嫌弃,我愿陪凌爷。」 凌胤云见她懂事,肯给自己台阶下,心中甚喜,他转过头来,看向祈泉一眼,施礼道:「那凌某先告退了。」他闔下帘子,立时挽住季冬梅水蛇般的纤腰,牵起玉手,前去小河旁。 清冷透彻的河旁,早有许多士兵和马匹的身影,凌胤云带着季冬梅,往深处一探,来到较少人的地方。他拣了个大岩石旁,脱去衣服,跳下河里。他挥了挥手,示意让季冬梅也下来。季冬梅瞥他一眼,抿唇道:「我可不是泉夫人,凌爷还有兴致吗?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