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家又是太子爷的忠狗,这般细算起来,他是想救赫连霓呢?还是想害赫连霓? “罢了,不说了,先救他的命吧!我苏妙音也不是见死不救之人,你只说我没来过就好。” 福七无奈,只得答应,然而,穿过花园的亭廊,到了前院的荣轩阁卧房,两人便都傻了眼。 拓跋玹没有躺着睡觉,他整个身躯僵硬异常,脸上更是白得苍冷,因为太过用力和煎熬于疼痛,那平日俊美异常的脸,也扭曲得有些狰狞——他正在慢慢地搬着自己冷麻刺痛的腿,往桌旁挪移,而他的目标,是桌上搁着的茶杯…… 福七见他这情形,顿时落下泪来,忙上前搀扶他,“主子,您这是做什么呀?您想拿什么,您对福七说……” “我唤你许久,你不来,我只能自己拿!” 拓跋玹说完,才察觉门口那边还立着个人,他僵硬地转过头,看到妙音,高大的身躯似被刺了一剑,不稳地瘫下去。 妙音忙上前,利落地挡开福七,直接扯住他的手臂横在肩上,整个把他拉到了脊背上,背起他就飞快地走到了床边,直接把他丢到床上。 福七见状,忙退出去,带上房门。 妙音在床沿坐下,拉住拓跋玹冰冷的打手按在自己的腹部,见他目光直愣愣地看着自己,她气急地斥道,“赶紧的,老娘还有事儿要忙呢,没空陪你耗!” 拓跋玹无奈地叹了口气,任由凤火珠的力量钻入掌心……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妙音便挡开他的手,起身就走,自始至终,一眼不想多看他。 拓跋玹被她的冰冷刺伤,忙撑住床沿叫住她,“我……我还有事,要与你商议。” “什么事?”妙音面朝房门,头也没转。 拓跋玹气结叹了口气,“你可以轻易上赫连楚的马,却不肯多听我说一句话吗?” “给我往琴上扔糖炒栗子时,说我弹琴唱歌难听时,怀里拥着赫连霓时,你怎么也不肯听我多说一句?”妙音讽刺地冷笑,“论互相伤害,七殿下很懂技巧,妙音却更胜在健康正直,否则,殿下今日必自食恶果,死于非命!” “我是活该,我也没有求着你来救!你既然来了……” 拓跋玹忽然说不下去,望着她僵硬的脊背,挫败地叹了口气。 “好,是我错了,都是我的错!这些时日,你受委屈了!” 妙音顿时泪如雨下,她迅速拉着袍袖擦掉眼泪,仍是不肯转头看他。 拓跋玹忙和缓了口气,想下床,周身的血脉却仍是刺痛未消,“驿站之事,事关重大,你要不要看一看工部尚书送来的地图?” 驿站?地图?工部尚书? 妙音自然是要看的,人还是要往“钱”看的。将来驿站建成,便是“一带一路”的大事,那驿站附近也将市集聚拢,都是往来的客商,所以,如何选,如何建,是一件颇重要的事。 她转身便在桌旁坐下,“地图呢?” 拓跋玹忙挣扎着从床榻上坐起身来,忙从怀中摸出地图,“你自靠墙的书架上,取下那个朱漆盒子拿过来!”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