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眼里,我大魏竟是一片地狱?苏妙音不能活在地狱里,父皇和祖母就能活在地狱里?你脚下的臣民就该活在这地狱里?” 拓跋易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进去内殿,“苏妙音注定只是你的解药,你不去,朕就派旁人去!” 拓跋玹心口窒闷地喘不上气,一股一股地寒气汹涌滚向四肢百骸,他忙以内力压下,追上前跪在父亲面前,“父皇,儿臣不回大周,也不再离开您,您想让儿臣做什么都可以,儿臣恳请父皇放过妙音!” 拓跋易恨铁不成钢地抬脚踹在他的心口上,“为父隐忍多年,不惜把你送去大周,为得就是让你变成这个样子吗?儿女私情,是最不值得的东西!” 拓跋玹俯首,额头重重磕在金砖上,“若是父皇不答应,儿臣现在就死在这里!” “没有苏妙音,你早晚都得死!”拓跋易恼恨地暴吼,“滚去你祖母的佛堂跪着,什么时候脑子清醒了,再来见朕!” 拓跋玹顿时松了一口气,来到太后寝宫的小佛堂,就见前些时日被他毁坏的佛堂,又成了原来的模样。 摆放的糕点水果,都分毫不差,他没有再与上次一样愚蠢地品尝,却看着熟悉的一切,越是有种物是人非的错觉。 这边,阮觞则坐在罗汉榻上似笑非笑地斜睨着拓跋易,“义兄,玹儿立了功,照理说,应该封赏,您这样还是惩罚他,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呀!” “朕是想赏赐他呀!朕准备好了一场体面的婚礼,让他和妙音再成一次婚,可他不乐意,朕便只能罚他!” “既然玹儿不乐意请回妙音,您就给他纳妃,萧家的女儿,万家的女儿,都是漂亮得很呐!” 拓跋易狐疑地看他,“阮觞,你不是在开玩笑?” “他选择了江山,你给他江山便是,何必江山美人都让他称心如意?”阮觞说着,就慵懒地捻着茶盅又喝了两口差,“您体内的毒,已经干净了,我也没有必要在这里,我去找我的美人了!” “哎?你……”拓跋易气恼无奈,却又禁不住狐疑,在阮觞起身之际,迅速扯住他的手臂,“你什么时候有的美人?那女子是何人?家在何处?” “义兄还是把自己的儿子们管好吧!小弟那美人,是一位江湖女子,小弟只想与她过平淡日子。” “是么?”拓跋易若有所思地坐下来,“朕不管她是不是江湖女子,你去……以我大魏太子妃之仪,接苏妙音前来,顺便以亲王王妃之仪,接你那位美人回来,朕也赐你一座府邸!” “这……” “当然,你也可以不接!朕可以亲自去接。” 阮觞无奈,“人家苏妙音不愿来,您这又是何必呢?” “她既是玹儿的解药,朕容不得她不愿来!”拓跋易朝着门外厉声下令,“来人,传朕口谕,着令礼部尚书和纯亲王备太子妃和亲王妃仪仗礼队,陪阮皇叔去北厥接太子妃和王妃!” 阮觞忙投降,“您别这样大张旗鼓,我悄悄地去接人更安全些,等我把人接回来了,您再封赏太子妃和王妃不迟。” “嗯,如此甚好!”拓跋易满意地端起茶盅,“只要你M.bjZJNF.CoM